“是的。√”陆眼眸低垂，柔和的看着巫小唯，银色的发出从两边垂下，扫在巫小唯的脸上，“佛婴的炼制其实非常苛刻，必须活取出生不到三天的婴儿的枕骨，经过秘法炼制，才行。”他说着对着周围一样满眼恐惧的血婴们抬了抬下巴，“而这些本身就是死婴，所以能力也不如真正的佛婴，不然…如果是真的佛婴来了，就算是我也要头疼一下了。”

这么厉害？

巫小唯心里不禁暗自庆幸，她清楚陆的能力，虽然他不曾显示出来，不过却和君烨不相伯仲，甚至还有可能强过君烨。

连他都要头疼的东西，如果自己遇到，估计分分钟就会被弄死。

“而这些佛婴原本是没法控制的。”陆勾起唇角冷笑了下，“除非是婴儿的母亲。”他转头看着叶芳，深邃的星眸中带着蔑视，“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把自己炼成了鬼母。”

叶芳听到自己的身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厉鬼点破，脸色不禁变了，她慌张的后退几步咬了咬唇角，半天才道：“没错，我就是鬼母，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够报仇，我变成什么都没关系！”

陆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上前一步挡在巫小唯的身前，冷冷的看着叶芳，漆黑的星眸中带着藐视一切的高傲。

“你承认就好。”他冷冷的开口，同时手中红光闪烁紧接着凝结成一柄红色的长剑，“鬼母有为天和，今日我就拘了你的魂魄，投入阿鼻地狱。”

叶芳听到路的脸露出一抹阴历，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也逐渐变成青色，一双眼眸更是漆黑充血，竟然显出了鬼像。

巫小唯看到这样的叶芳，不禁一惊：“她…她明明是活人，怎么会显出鬼像？”

虽然她做阴阳师的时间尚短，可是活人死人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陆面对叶芳的样子，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双如星辰的眸子中带着藐视终生的高傲。

这种高傲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厌恶，反而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这是一种从骨子里生出的上位者的气息。

“她把自己亲生孩子炼成小鬼，早就失去了人性，又为了可以控制小鬼喝了鬼血，现在早就是半人半鬼的怪物了。”

半人半鬼？

巫小唯听到路这么说，抬眸看着叶芳，不由主的叹息了一声。

何苦呢？

这么作践自己，到底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欲望，抑或是为了其他什么？

叶芳听到陆的话，不屑的笑了起来：“半人半鬼又怎么样，只要能报仇，怎么样我都愿意。”

这话说完，她也不等陆和巫小唯有所反应，猛地向巫小唯冲了过去。

她的动作十分的迅速，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这根本不是人能达到的速度。

陆看到叶芳的动作，星眸中再次露出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