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入魔,不成活儿(1 / 2)

还是那句话。

——生活就像是那啥,既然没办法反抗的话,那么就选择享受吧!

在关麟看来…

关羽这个“便宜爹”,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

战功赫赫,武艺绝伦,义薄云天,这些都是关羽的巨大优点。

可优点明显,缺点更明显。

那就是性格。

——巨大的性格缺陷!

能在“四战之地”、“暗潮涌动”的荆州,说出“虎女安能嫁犬子”这种侮辱人的话刺激孙权,这说明什么,说明关羽情商低;

能因为陆逊的一封信就洋洋得意,疏于对江东的防范,这说明什么?说明骄傲与单纯;

能让吕蒙“白衣过江”,这说明大意;

能在惩罚糜芳、傅士仁后,依旧让他们驻守关键城池,这说明“心真大”!

归根结底,追本溯源,所有的症结,都是一个字——“傲”!

关羽太傲了…

把自己傲没了、把全家傲没了,把伯父傲没了,把大汉也傲没了!

后世对于这段故事的品评太多了。

关麟心如明镜,关羽的悲剧让人痛惜,却又是那么的不可避免…

即便万幸,躲过了吕蒙的白衣过江,可只要性格不变,还会有其它人“白衣过江”,还会有其它人让老爹“败走麦城”!

这是性格缺陷所致。

而关麟能做且必须做的,那便是改变这便宜老爹关羽的性格。

这很难…

当世之中,能压制住老爹的唯独两人,其一是“便宜大伯”刘备,其二便是军师诸葛孔明。

可现实是,他们俩在益州根本就回不来。

诸如马良、吕蒙之流…差得远呢!

诚如吕布死后,关羽看谁都是插标卖首…

难办哪!

那么,既然在外部找不到能压制老爹的人,那只能从自身去挖掘了。

关麟意识到,他注定不能是个孝子,他必须要表现的比他爹更傲、更逆的一面,甚至事事上,必须压制住老爹。

这似乎很作死!

但,这是唯一的机。

唯一的让老爹关羽从从心底里意识到,当今世道,藏龙卧虎,他还远没有傲的资本。

当然,这只是关麟的想法,真要做到,还得一步一步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不过,无论如何,这逆子,他关麟是当定了。

“唉…”

心念于此,关麟幽幽的叹出口气。

他望向关索,可不是如关索说的那样嘛,他哪里还是从前关索的四哥呢?

魔怔?

呵呵,不入魔,不成活啊?

心念于此,关麟站起身来拍拍关索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五弟啊,不是为兄变了,而是为兄不变,咱爹就完了,咱们家就完了,大汉就完了…终有一天你会了解为兄的苦心。”

“四哥…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俨然,关索还不能领会关麟话语间的深意,他咬着唇,“自从…自从你失足落水被救上来后,你就变了…变得与以往截然不同,你变得张扬了,也大胆了,可…以往的四哥…他从来不会…”

“嘘…”不等关麟把话讲完,关索比出食指,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果然,江陵城中…连续“嗷呜”的声音传来。

这是狼叫声…

关索一怔,他无比担忧的望向关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关麟却是眉头扬起,口中喃喃:“狼来了!”

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坚定的道:“嗯,狼来了!”

——嗷呜!

狼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原本肃静的夜。

本趁着月光手捧《春秋左氏传》的关羽,微微抬头。

一整个晚上,他都心神不宁。

他像是心头有个什么东西…突然动摇了,想要去与人去倾诉,可…在这荆州,哪里有人能与他推心置腹呢?

夫人胡金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关羽很少与她交谈,更不会与她聊及心事。

而自打四子麟在半年前落水后,夫人就对这个儿子格外的关心。

关羽虽是觉得…她有些太过骄纵这儿子,却也不愿因为这个与夫人口角,索性听之任之。

可没想到…

此子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嚣张跋扈!

他那话语间,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一骨子傲劲儿?仗着什么?

说什么他关羽不讲武德?

说什么‘满招损、谦受益’?

呵呵,关羽是不是“满”,他不知道,可“谦”这个字与关麟是一点不搭。

还有那句“学武救不了大汉”,这对于一向推崇武道的关羽而言,就像是劈头盖脸的一击!

念及此处,关羽的眼眸下移,他的思绪又乱了起来。

他放下了《春秋左氏传》,提起了另一封竹简,上面是他方才写下的字迹。

——官渡之战前夕,袁绍派大将颜良围困白马,曹操屯兵延津伪装渡河,以此迷惑袁绍大军渡河,关某则出其不意自引轻兵奔袭白马,解了白马之围,斩下颜良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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