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惊呼的是下车前去尿尿的阎山。
今日天气有些闷热,阎山多喝了些水,行至半路间的时候就有些憋不住了。WwW.ΧLwEй.coΜ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阎山也不怕谢启笑话。
向谢启招呼一声之后径直就往小树林钻去了,准备解决一下三急。
只是解决完尿急提裤子的时候,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就钻入了阎山的鼻子中。
本来阎山还以为是什么受了伤的野兽,想捡捡便宜的。
便跟着血腥味的源头处,想看看是什么野兽。
但万万没想到等他扒开草丛,里面竟然是个人,所以阎山才有些惊讶的对着谢启喊道。
听着阎山的呼声,谢启一把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
这荒山野里的突然出现个人,有些不一般啊。
嗅到了阴谋气息的谢启,立马下车往阎山离去的方向走去。
申穆和齐言意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便跟在了谢启的身后。
而这会儿功夫出声的阎山已经将这四周勘察过了,只发现眼前这个身上到处是伤的人,没有再发现其他可疑的痕迹了。
很快谢启就来到了阎山的身旁。
见谢启来了,阎山一个侧身让开了,将位置留给了谢启。
一个浑身是伤,面上满是鲜血的人映入了谢启的眼帘。
这人腰间那处最大的伤口,还缓慢的往外淌着血。一看就像被人追杀的样子。
谢启看着这人凄惨的模样,对着身旁的阎山问道:
“这附近可还有什么异常吗?有没有什么追兵的痕迹。”
听到谢启的询问,阎山立刻摇了摇头回答道:
“回大人的话,我刚刚在这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任何异常。只发现了一圈血迹,这人应该是从那边下来的。”
一边说,阎山一边向着谢启指了指右后方的那处高坡。
听了阎山的话,谢启没有再说话了,而是蹲了下来将手指放到了这人的鼻子处。
微弱的鼻息向谢启显示着这人还活着的事实。
“赶紧走吧,既然你尿个尿的功夫都能碰着人,那就一并捡回去吧。”
“申穆,你收一下尾。”
听着谢启的话,阎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
“也是这小子命不该绝,要不是遇上我们的话,再过不了多久就没气了。”
说完这话之后,阎山就一把抱起草里的那人,往他们马车的方向走去。
而申穆则是开始遮盖他们来过的痕迹。
虽然谢启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但既然都遇上了,他还是打算救眼前这人一命。
至于这人是好是坏那不重要,横竖是绵州府内的百姓。
无罪的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也算是积福了。
要是被他查出来眼前这人要是有罪的话,那就更好了。
横竖他就住府衙上,反手将他关进牢里就是。
等阎山将这人抱起来时,齐言意才看到这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他看着往回走的谢启,有些担忧的问道:
“大人,这人身上这么多伤,一看就是有人追杀。万一这人是穷凶极恶之徒怎么办?”
谢启听见这话,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
“那正好啊,府衙里多的是人。要是穷凶极恶之人的话,直接扔进牢房里,还省了我不少事了。”
齐言意听到谢启的话,十分佩服的点了点头道:
“大人,还是您高!”
不过齐言意,有些迟疑的继续开口道:
“大人,万一此人要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要是被他的仇家知道了,您会不会有危险啊!”
打了两年的杂,好不容易才被赏识,齐言意才不希望他的上司嗝屁了。
听到齐言意的话,谢启这次没反驳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是等他秘密将人带回去调查一番,查清楚是有天大冤屈之人还是穷凶极恶之人,再做定夺。
想到此处,谢启不由得看着齐言意称赞道:
“言意,还是你思虑周全。这事你先不要声张,我暗地里调查一番。”
申穆和阎山是谢启的心腹,谢启自是不担心这两人随意嚷嚷的。故而只嘱咐了才来不久的齐言意。
被谢启这么一夸,齐言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行礼道:
“大人廖赞了。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
申穆是会一些简单的医术的。
他先是将捡回来那人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衣衫给撕碎了。
随后将马车上谢启多余的衣服撕成了条状,给那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他们,还没走出两公里,天空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下雨。
紧接着小雨越下越大,逐渐形成了泼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