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小福星(1 / 2)

诡忆小区 九宝斋 5216 字 2022-12-27

栅栏门把平安里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但对于可以选择性没心没肺的我来说,只要一张门禁卡,就能打通这两个世界。

目送着珊珊进了四号楼后,我才刷门禁进小区,也回了家。

回到家,无事可做的无聊感再度袭来,我站在窗前看了会儿院子,又捋了捋金错和珊珊刚才跟我说过的话。

思来想去,我还是倚在床上,拿起手机搜起了资料。

青堂,金崇卫…

不得不说,现在的网络是真发达,智能手机是真智能,不管我搜什么,最后都能兜兜转转点开一个小视频,然后就不知不觉的刷了起来…

等到终于回过神,想起自己本来要拿手机干什么时,最少个把小时已经被这么刷过去了。

就这么一无所获的忙到中午,也许是没有收获的感觉让我有些赌气,所以中午我没再出去,而是在家里吃了点午饭后,就戴上耳机,坐到窗前等了起来。

我想观察一下,午后一点整会准时出现的那十几台人形噪音制造机。

孩子们诚不我欺,时间刚到,噪音就穿过耳机灌进了我的耳朵里。

他们仍旧是从四栋楼的方向涌出来的,只不过从我家窗台往外看的话,无法确定他们具体是从每栋楼的哪个门出来的。

蜂拥到‘儿童乐园’后,这些孩子就开始玩儿了起来。

他们玩的没什么规律,也没什么规则,仿佛全都在由着性子胡来。

我试着数了数,但这些孩子太活泼了,几乎很难在任何一个位置停留超过一秒。

而且他们的外形都差不多,想数清他们,比数清鱼缸里的鱼还难。

数来数去,到这些孩子离开时,我只能确定他们的总数不低于十七个,但具体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倒是确定了他们离开的时间:一点十五分。

他们离开时,那气势也和出现时一样,是朝着四栋楼的方向分散着跑开的。

所以他们离开时的时间,也会和他们出现时一样,是每天固定的吗?

想知道这一点还不简单?我明天再观察一遍就是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摘下耳机进了厨房。

不过我不是要去搞吃的,我是打算去偷听一下。

厨房里有扇非常大的窗户,窗户外是单元楼内部。

如果那些孩子是顺着单元楼门很正常的跑进了一楼,那一打开这扇窗户,我就会清晰的听到孩子们的声音。

如果什么都听不见,那就说明,孩子们是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然而等我来到厨房,打开厨房窗户的一瞬间,我就愣住了,或者说,我被吓到了。

窗户外面有个人。

厨房窗户外面,原本是这栋楼每层都有的中间走廊。

走廊的两端分别是每层的01,02号和0,04号住户,所以,这走廊即能算是隔开四户人家的中界地带,又算是连接四户人家的通道。

这走廊两边各有一个安全门,平时都是关着的,除了和乐乐第一次来这里看房那天,我打开安全门,朝走廊里看了一眼外,之后就再没来过这里,甚至没碰过那扇门。

但现在,有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走廊里,面对着我家厨房窗户,一动不动。

光线不是很充足,我眼睛适应了几秒钟,才看清那人的大体轮廓。

一米七多的身高,正常成年人体型,身上穿着包裹很严实的冲锋衣,头上罩着冲锋衣的兜帽,这兜帽让她的脸成了她身体最暗的部位。

本就看不清五官的情况下,这人竟然还戴着个浅蓝色的口罩。

这大热天的,无缘无故的,正常人谁会戴口罩?这谁?

虽然看不见那人的五官,但直觉告诉我,当我在看她时,她也在看我。

说实话,等被吓了一跳的那股恐惧消散后,确定对方只是个正常的人,我心里多少升起一丝尴尬。

毕竟是个陌生人,这么对视半天,估计换谁都会有点尴尬。

就在我犹豫着是该礼貌的跟她打个招呼,还是该直接质问她是谁,在这儿干嘛时,她却已经动了起来。

她一转身,进了旁边那扇安全门。

“女的?隔壁201或者202的住户?”

看着这人侧身时的身形,再加上她去的方向,我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嘀咕完,我又有些别样恐惧的自言自语道:“怎么看着…有点像我房东?”

被这人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搅和,我也没注意刚刚有没有孩子们的声音,所以也无法确定,这些孩子到底是进了单元楼还是地下车库。

关上厨房窗户,我越想越觉得,刚刚那人确实很像我房东。

真是她吗?那她怎么不跟我说话?她来干啥?她不会天天在这儿吧?

回到客厅坐了没一会儿,我就忍不住起身再次来到厨房,又一次拉开了厨房窗户。

这次外面什么都没有。

想了想,我干脆开着窗户离开家,亲自来到了那条走廊里。

站到和我家厨房窗户对应的位置,我从这角度朝窗户看去,也不是很亮,但比起从厨房里面往外看要亮堂许多。

在这种亮度下,刚才和那人对视时,她看我肯定看的很清楚。

我又扭头看了一眼走廊另一头那扇紧闭的安全门,我从来没打开过这扇门,门后是什么样子,我完全不知道。

而且我今天也不打算打开,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别这么干。

虽然按许多电视剧的说法,‘直觉’都是女人的专属,主要功能是通过老公手机里的蛛丝马迹来捉奸,但我还是觉得,这玩意儿男人也有,而且也挺准。

所以我扭头便回了家。

适当压抑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我想,对我是有好处的。

回到家,瞎忙了一下午,天黑后我给蛋蛋发了条信息,这次蛋蛋没跟我臭贫,也没邀我去他工地陪他玩。

他只跟我说,他正在忙,很忙,让我明天等他电话,明天,他可能会跟我说一件挺重要的事。

从蛋蛋的语气里,我听不出他说的是哪方面的事,但我能听出来,蛋蛋确实觉得这件事很重要。

天色渐晚,一夜无话。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床洗完漱吃完早饭,我正坐在客厅里,回味着昨晚那场光怪陆离中略带香艳的梦,忽然手机响起,是蛋蛋。

接通电话,我对着手机打招呼道:“蛋儿哥早啊,这是又熬了一宿还没睡觉?”

“起床了没?”蛋蛋没接我的话,直接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说道:“起了啊,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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