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是谁在撒谎?(1 / 2)

而褚渊就蹲在尸体的旁边,对着这场景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他拿出手机对着死者“咔嚓”几下,观察着死者的尸体形态,又对着周围的场景记录,尸体旁留下血淋淋的几个大字——“背叛者死!”

褚渊伸出苍白的指尖轻轻蘸了蘸那抹鲜红,凑到鼻间嗅了嗅,不是血液,那应该就是防水的某种记号笔。

排除了鬼怪所为,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凶手是他们其中在场的一人,这其中还并不排除玩家扮演的角色,褚渊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兴奋感,随后才收起手机,用手指拨开了死者的衣衫。

死的人是费灼的摄像跟拍,死亡后被人套上了女生的裙子,显得有些奇形怪状的异类,衣衫撕扯开后掉出了一把钥匙,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

蔺悄用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害怕之余又鼓起勇气,手指慢慢地岔开几条缝隙,眼睫轻颤,正好看见了尸体的异样与褚渊的举动。

褚渊察觉到他的视线,却毫不犹豫的捡起钥匙,苍白的指尖沾染上鲜红的污垢。

他的头发是纯粹的黑,随着他略微躬身的动作,有几缕发丝从他的面颊垂落,遮掩了他此时脸上的神色。

钥匙上贴着的标签为506,正好是蔺悄他们所住的房间。

蔺悄咬着洇红的唇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费灼的跟拍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一般来说,嘉宾的房间钥匙都是交由一个工作人员保管的,而绝对不会出现单把钥匙在谁身上的情况。

费灼直接挑眉,盯着那枚钥匙若有所思:“这钥匙好像不是506的型号吧?”

他这句话却引起了小兔叽的警觉,晃着兔子耳朵:“你怎么知道?”

费灼不满地掐了掐小兔叽的耳朵,惹来小兔叽轻微的颤栗:“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

小兔叽眼眶红红,面上露出委屈的神色,让费灼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公寓里除了你的房间是老式的,我们其他人的房间都是翻新过的,一看他的那把钥匙就是新式的。”

“这样的钥匙怎么可能打得开你房间的房门?”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自己房间的钥匙做对比,好让蔺悄看个清楚。

蔺悄眼帘半垂,与死者身上相同的款式,都是银色的,如果费灼说的是真的,那么其实他拿到了一把没有用的钥匙?

“也就是说,有人伪造了我房间的钥匙,真正的钥匙还不知道在谁的手里。”

蔺悄说这话时他注视着费灼,鸦色的眼睫细长且根根分明,像小扇子一样,煽动间撩得人心痒难耐。

让费灼有一种自己被他深爱的错觉,他猛地收紧手臂,两人的身体贴得亲密无间。

他的嗓音带着不自然的低哑:“那看来他就是昨晚撬锁的凶手了,故意从保管钥匙的工作人员那里偷到钥匙,结果却偷到了一把假的钥匙,无奈之下,只好暴力撬开你房间的门锁。”

陆修远却不赞同,他双手环抱着胸,视线若有若无的瞥过蔺悄勾人的精致面容,以及那红肿的唇瓣:“手法太低端,一看就是凶手想嫁祸,想引导我们误以为昨晚撬锁的歹徒就是摄像跟拍,说不准他可能只是个替死鬼。”

费灼呵了一声,眉眼间满是不爽与探究:“你好像对凶手的作案手法很了解啊。”

陆修远笑了笑:“这是人都能看得出来吧。”

两人大有要掐起来的趋势,蔺悄却偏了偏头,心思落在褚渊身上。

他探着小脑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来都来了,那也不能白白害怕。

尸体的内脏器官都零零散散在周围,被开膛破肚,伤口极其粗糙,不像是人为用尖锐的刀具割出来的,反而像是被什么怪物硬生生撕扯开的,最明显的还是心脏处,空空如也。

他的心丢了。

蔺悄有些害怕,结合剧情先导的提示“背叛者死”以及被挖出的心脏,都可以知道这是一场情杀。

只要找出他的人际关系,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

可是光是这样下定论也太简单了,特殊B级副本,所有的人都看似在想办法破案,可谁知里面会不会藏有凶手?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一开始的剧情先导明明是说死的人会是他勾引的一个男明星,怎么现在死的人反而变成摄像跟拍了?

难道真像陆修远所说的,他只是一个替死鬼?

就连剧情先导都有可能是在误导,误导玩家往错误的方向去想。

蔺悄脑子里有了一些想法,想要跟其他玩家分享,但他不知道能不能信任褚渊。

因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于危险。

蔺悄注意到他略长的指尖,涂满了黑色指甲油,抿了抿唇瓣。

褚渊好像知道蔺悄在看他,眸也不抬的询问:“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蔺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褚渊好像看出了他心底的小想法,冷寂的面上闪过一丝阴暗,默不作声。

可小兔叽却毫无自觉,傻乎乎的往坑下跳:“对了,等下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褚渊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舌尖一下自己的腮帮,眼底的晦色愈发幽暗:“好啊,不过要等我排查完嫌疑人之后。”Xιèωèи.CoM

“把大家都叫去客厅集合吧,要推出凶手是谁其实也不难。”

蔺悄睁着漂亮的浑圆眼眸,有些惊讶:“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褚渊没应声,看着他整个人被费灼抱在怀里,浑身软软乎乎的,既漂亮又娇软。

如果只稍微对他做一点坏事,马上就会被欺负的哭出来吧。

褚渊的周身散发着雄性alpha的侵占与危险,却刻意的没让漂亮的小omega觉察。

毕竟吓跑了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话自然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一些看不惯他如此嚣张的嘉宾都不屑道:“你凭什么指挥我们啊?你也有可能是凶手啊。”

褚渊扯出微笑,看向那人:“是啊,我也有可能是凶手。”

他病态的灰白色肌肤宛若一张空白的画板,每分每秒都在跳动的血管青筋,如同缠绕的冷血蛇类一样,刻画出地狱恐怖的残忍图景。

“反正谁不来,都有可能会被当做凶手。”

毫无温度的声音落下,仿佛在他们的心尖上敲下了重重一击,让人不自觉地胆寒。

感受到同类危险的费灼不爽的啧了一声,小兔叽在他怀里缩着小脑袋。

这就是玩家的威慑力吗?

好强,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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