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我站起来让福大人回去,想想又有点不爽。
便让它随便给点教训。
黎楚楚二话不说,一脚踢在李沐的脸上。
咔一声,下巴脱臼。
我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痛不欲生。
大手一挥,赶紧撤。
走到稍远的地方,黎楚楚走着走着两腿一软。
撅着屁股跪倒在地上。
几秒后,她悠悠醒来。
迷茫的看着四周,“我怎么在这里?”
我扶起她,说门神福大人附在你身上。
“呀,哎呀,哎呀呀!”黎楚楚一手推开我,手忙脚乱的摸着自己全身上下,“真的假的?还好,该在的都还在,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说!”
我说打我们的那帮人,都已经得到教训。
她听着我述说,表情一会惊诧,一会叫好。
并且让门神下次上我的身,要现场看一次。
她随我回到医院病房探望健叔,我把门神放在桌子上,黎楚楚一改往日作风,虔诚朝门神拜了拜。
健叔听到刀疤断了两条腿,彻底松了口气,看着那条打了石膏的右腿,叹气道:“希望他们记住这次教训不再为非作歹,就怕……”
“怕什么?”
“就怕他们不死心,报复啊!”
我一点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沈书生,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健叔指着自己的右腿,“我不想做个残疾人,想快点好起来。”
“所以?”
“你能不能问问福大人有没有办法快速恢复?”
这种事一次两次还算新鲜,门神帮过几次,更重要的是,它们没有向我们索取任何一点好处。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这正是隐患所在。
不过当时的心态就是桥到船头自然直。
没考虑那么多的后果。
健叔看到我答应,忙让黎楚楚拿门神过来。
我写下要拜托福大人帮忙的事。
刚烧完,这次立即有了反应。
我突然昏睡过去。
在梦中,我看到福大人。
指着西面的方向。
叽里咕噜的在说话。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健叔的病床上。
健叔不敢吵我,黑着眼圈一直等着。
“西面三十公里有一座盘龙山,山上长着一株无叶果,再取一条白蛇筋骨,一起熬制成汤的偏方可以快速恢复……”
“无叶果?白蛇?黎楚楚,你读的书最多,解释下什么是无叶果?”
黎楚楚直皱眉头,表示也没听过。
就这样,大家坐着一起发呆。
各怀心事。
我把黎楚楚送回学校宿舍后,又赶回医院。
和健叔商量明天自己一个人去看看再说。
健叔却坚持着也要去帮忙。
我说你一个残疾人,多费事。
他指着墙角的两支拐杖,硬是要去。
没办法,在医院凑合了一晚。
简简单单收拾一点东西,便往盘龙山出发。
盘龙山海拔不高,位于乱山之中,地形险要,只要小心防范毒蛇,翻山越岭这种小事难不倒我们,不过在坐短途客车的途中,发生一件令我走向自以为正确的阴暗人生之路。
我们当时坐的客车严重超载,司机为了不被罚款走一条比较偏僻的泥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结果被五个戴着全盔的人拦路劫车。
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发着寒光闪闪的砍刀和匕首,上车就一个一个人的搜刮财务物,有一个体型长得彪悍的男人反抗了几下,就被几个人轮番狂捅。
只是几秒的时间,便一动不动躺在地板上。
血流了一地。
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人,谁也不敢乱动。
一些女人捂着嘴巴,吓得缩在座位底下浑身发抖,车里安静得令人不安,个个面色苍白,低着头不敢直视,包括我们在内,所有人值钱的东西被一扫而空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我以为他们抢劫完之后会平安无事,其中一个歹徒看到有个稍有姿色的年轻女人却起了色心,疯狂拖拽着她下车。
我永远也忘记不了她撕心裂肺对着我们车里每一个人叫救命的画面。
她被拉到附近一处灌木丛里。
几个人轮番上阵,在一车人的注视下玩弄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才得以解脱,在警察赶来的时候,那个年轻女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扭曲。
钱财是小事,但人命可贵。
一个疯了,另一个死了。
做完笔录,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离盘龙山并不远了,我和健叔怀着复杂的心情继续赶路,路上我们一直没有说话,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内心此时是充满愤怒的。
如果知道名字和样子,我不会怜惜他们的狗命,哪怕自己付出一定的代价。
健叔拄着拐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普通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选择沉默,没有什么好自责。
我有门神,不是吗?
他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路,没有接话。
接近中午,虽然高空烈日,但还是有点冷。
来到峡谷口,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盘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