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烈拂奴羞愤自尽,猛余…(1 / 2)

拂奴修养一日,安排好了孩子的事情,挑了一匹最快的马,追兀朮而去。原来金兀术一听到,耶律余睹某谋反的消息,立刻点兵遣将,率领大军杀来。

耶律余睹早有反心,让他正真决定谋反的,是她的家奴萧六斤趁他不在家和他的爱妾私通,耶律余睹一怒之下杀了姬妾,萧六斤提前知道了音信,逃跑到云中节度使耶律奴哥处,告耶律余睹谋反。

耶律奴哥大惊失色道:“此言当真。”萧六斤道:“节度使大人只管去查,若不真,小人甘愿领罪。”

耶律奴哥听了,立马告诉珍珠大王设也马,珍珠大王闻言大喝道:“这狗东西,竟敢造反。来人备马。本大王亲自捉拿他。”点了三千兵马,前来捉拿耶律余睹。

余睹心道:“女真人向来防备我,一不做二不休,反了。”当下召集兵马,找来心腹大将,韩福奴、阿八、谢老、太师奴、萧丑和尚、五哥等人,又命令蒲答、阿九二人飞鸽传书,让燕京都统萧特六、蔚州节度史萧特起兵接应。

余睹点齐兵马迎战珍珠大王,耶律余睹怒道:“你这小子,累次不把我放在眼里,要不是看在你爹粘罕的面上,我早就宰了你。今天本将军就拿你开刀。”

珍珠大王大骂道:“好你个叛臣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耶律余睹冷哼一声,提起银错长矛大刀就砍,慌得珍珠大王提枪便挡,年轻力气盛的珍珠大王,哪里是力大如虎的耶律余睹的对手,不到十个回合,便被余睹挑下马来,若不是左右部将,拼死相救,只怕早已身处异处了。

余睹带领虎将,把珍珠大王的人马杀个片甲不留,珍珠大王慌忙逃窜,一直逃回云中,才心安下来。

耶律余睹一心只想着赶快离开,并不令人追杀,心里盘算着借道西夏,投奔建立西辽的耶律大石,便加紧速度,朝灵都山进发。

大军行到中腰半道,忽然喊声四起,弓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斗大的山石、一人粗的木头,像是滚绣球似的从山上滚下,砸中的顿成肉酱,刮着的缺胳膊短腿。齐整的队伍乱着一团,抱头鼠窜的,哭爹喊娘的好不凄惨。

余睹砍断箭矢,切碎石块,抬眼望去,只见山顶站着一个人,这人余睹最熟悉不过,便是金兀朮,更可气的是金兀术居然提着羊皮酒袋,斜靠在山石上,怡然自得的喝酒,真是气煞耶律余睹也。

耶律余睹自以为挑了绝好的时机,金人皇储谙班勃极烈死了,粘罕返回会宁府争夺皇位去了,四太子金兀术正和宋人打的热火朝天。

可没想到,这么快金兀术就布好了口袋等着他。耶律余睹恨得牙齿咯吱咯直响,恨不得飞上山头,将金兀术碎尸万段,恨归恨冷静下来,余睹也知道速速突围,方是上策。

余睹大喝道:“凡能冲出此山者,本将军赏银百两,官升一级。”这一喝,将士们士气大振,顶着盾牌,围成一排,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好不容易穿过都灵山。

余睹清点人马,发现折损一半,只剩下四五千人马。来不及休整,余睹下令直奔萧关口而去。刚行数十里,只见野草道口立着一队人马,韩常手持大刀立在马上。

韩常大骂道:“你这反叛无常的小贼,哪里逃,快快下马受死,韩爷爷留你全尸。”

余睹此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应该当时就除掉他,以至于今天酿成大患,果然做大事,不应该心慈手软,不能瞻前顾后。大怒道:“大胆匹夫,竟然无理,今天本将军就送你归西。杀。”在余睹的喊杀下,两股军队打成一团,血溅铠甲,箭过胸膛,激战一刻钟,双方将士死伤无数。

这边耶律余睹正和韩常斗得酣畅,几十个回合,依然脸不红气不喘。余睹道:“这汉子力气大。不宜硬拼,需得用个诈招,叫他上当,一刀结果了他。才好脱身。”正想着,韩常的一招恶鹰扑食迎面而来,余睹将计就计,假装抵挡不住,震的臂酥手麻,险些掉了兵器。

果然韩常攻得更猛,余睹且战且退,瞅准时机,纵深一跃,来个釜底抽薪,一刀将韩常砍下马去。余睹这次下定狠心,定要除去韩常才行,拍马挥动尖刀,刀光闪闪,几道光影朝韩常射去。韩常左滚右挡,铠甲尽数裂开,衣衫尽破,血口一道道。

韩常挣扎着刚要站起,余睹刀剑直面劈来,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冷箭正对着余睹的后背。余睹纵身一躲,尖刀一挥,冷箭射入部将阿五身上,阿五倒下马来,被金人乱刀砍死。

余睹只见兀朮带领着上千骑人马杀来。忙道:“快撤。”拍马就跑,跑到路口转弯处,草丛里钻出一匹胭脂马,余睹定睛一看,见是他妹妹拂奴,又惊又喜,他起兵匆忙,没有来得及通知拂奴,原以为金兀术一定早杀了她,不曾想拂奴还活着,大喊道:“妹妹,快走。”拂奴道:“哥哥,哪里去。”

余睹见到拂奴大喜,道:“快走。”拂奴冷冷望了余睹一下,猛的抽出宝剑,朝余睹刺来。

余睹大惊,连忙挡住,喝道:“你干什么。”拂奴怒道:“绑你这叛臣贼子去见皇上。”

余睹冷笑道:“皇上,皇上早被金人关起来了,哪来的皇上。我告诉你快让开,否则别怪哥哥不客气。”

拂奴道:“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我是不会放你的。”

余睹严肃的眼睛,散发出阴森森的光芒,就像黑暗中泛着幽幽绿光的狼眼睛一般可怕,拂奴直觉的周围都像是被冰冻住一般,阴冷的可怕,握剑的手不由得抖了抖,余睹猛地出手,尖刀调开他的宝剑,虎拳随后而来,使得拂奴不能攻击,又一招猛虎出山,打的拂奴展架不住,连连后退。刀锋一转,又一招刀劈涧溪向拂奴劈来,这一刀若是劈下去,定将拂奴劈成两半。

耶律余睹心生不忍,忽然刀锋一转,拂奴肩头多了刀血口子,尖刀未收,飞影腿早将她踢下马去。

耶律拂奴挣扎起身望时,早不见了余睹的影子,只听的前头尘土漫天飞,后面后哒哒的不绝的马蹄声。

拂奴回头一瞧,见兀朮勒马停下。拂奴捡起宝剑,深情的望了兀朮一眼,宝剑一横,脖子处血如泉涌,哗哗流个不止,兀朮喊道:“娘子。”一步跨成两步,奔过去扶起拂奴,按住奔流不息的鲜血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拂奴断断续续道:“妾、、妾没面目见四太子。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若劝的了哥哥,我便活着,若劝不了,我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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