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气氛都让人感觉窒息。√

“下车。”

冷漠的两个字砸下，锦瑟如释重负，脚刚刚要落地，被一把拽了回来，端思弦有些不可置信，笑容皲裂，“表哥，你……是让我下车吗？”

翟年华没开口，态度已经说明了什么一切。

“可是表哥，我还有些话想要和你说。”说到最后，端思弦羞怯的低了低眼睑。

锦瑟现在恨不得立刻逃走。奋力挣扎着，额头浮出细细密密的薄汗，翟年华依旧没有要她的意思。

“下去。”

端思弦脸一白，翟年华眼底的不耐烦清晰可见，她怕极了翟年华会发脾气，同时却又不甘，“表哥，既然二夫人情绪不稳定，您不如让她去冷静一些日子再回来。”

锦瑟第一次觉得端思弦说话如此讨喜，“若是你愿意送我和诺儿离开，感激不尽。”

“滚！”

翟年华怒了，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端思弦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是……”

临别的时候，端思弦用余光愤恨的瞥了锦瑟一眼。

灵儿扶着端思弦，一路上，端思弦仿佛感觉丫头们都在背后偷偷嘲笑她，“看什么看！灵儿，给我打，打到她们没力气看为止！”

“三姨太饶命……”丫头们齐齐跪下，被吓得浑身战栗。@&@!

灵儿不忍，低垂着眼眸，恳求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三姨太……”

“无辜！我看她们跟段锦瑟一样，只会装模作样博取表哥同情！打！给我打！”端思弦几乎把对端思弦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在这些丫头身上。

“不要，灵儿姐姐，求你救救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冒犯三姨太的意思。”小丫头们爬过去紧紧抱住灵儿的腿，她动了动，小丫头却揪得更紧，像看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她。

灵儿愣了愣，扶着她们起身。

“你要做什么！”端思弦恼了。*&)

灵儿低了低眼睑“你们先走吧。”

丫头们对视一眼，视线落端思弦身上，纷纷逃开。

端思弦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扣住灵儿的手臂，抬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放肆！”

“三姨太赎罪，她们都是无辜的。”

端思弦再一次扬起手，突然想起什么，愣了愣，半晌，手落在灵儿光洁的脸蛋上，朱唇邪肆扬起，“我知道这件事都是你的功劳。若是因此你就觉得自己劳苦功高，你知道的，我会直接杀了你。”

“我可不是莫雪儿那样愚昧的女人。”

说到狠处，端思弦残忍的眯了眯眼。

其实她根本没有听到莫雪儿和翟夫人争执，一切都是后面灵儿告诉她的。

灵儿依旧是温顺的模样，“灵儿不敢，三姨太对灵儿的好，灵儿此生绝不敢忘。”

端思弦这才满意了些，只是想到段锦瑟，又觉得堵得慌。

莫雪儿死前说的那些话，一遍遍地在她脑子里回响，翟年华对段锦瑟宠爱众所周知，往后，她真的在翟家还有地位吗？那她辛辛苦苦为了翟年华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想着，端思弦玉手紧攥，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