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小荷，先带你们家小姐回去。”

话音刚落，冷漠而疏离的目光落在翟年华身上，锦瑟怔怔地看着他，重重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倔强开口，“别让我恨你。”

翟年华微微一窒，薄唇翕动，“我说过的事，不会更改。”

从前如此，现在亦是。

悲伤一刹那涌入胸腔，带着撕心裂肺的痛，锦瑟摇摇欲坠。

“是吗？”意味深长的扫视众人，没有人知道她要做什么。

莫雪儿和端思弦均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现在翟夫人和翟年华都帮着她们，就是借段锦瑟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什么。

“翟年华，既然你不帮我……”

“小心。”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锦瑟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剪刀，凌厉的目光直直朝端思弦和莫雪儿去，二人惊呼，丫头们瞬间乱成一团。

锦瑟的目标选在离自己最近的莫雪儿身上，手起，莫雪儿猛地闭眼。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道冷漠的声音，“你闹够了吗？”

翟年华拧了拧眉，反手就扣住锦瑟。

对上她绝望的眸子，心头一颤，“你要做什么？”

明明是温润的声音，落在锦瑟耳中却格外刺耳，“既然你是非不分，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为诺儿报仇！”

“你这个爹可以不管，但是我作为她母亲不能不报仇！”

说完，锦瑟用力一挣扎。

翟夫人被管家护着，大惊失色，“还不快去把二姨太抓住，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

“谁敢！”翟年华森冷的声音一出，没一人敢靠近。

锦瑟没有因为他的帮忙有丝毫感激，此刻被桎梏，丝毫动弹不得。

“松手！”锦瑟轻颤。

手一软，剪刀‘啪’地一声落地。管家赶紧上去捡起来收好。

气氛霎时有些凝重，翟夫人动了动唇瓣，终究是没出声。

张副官在一边儿却是坐不住了，“老夫人，少帅，少夫人，莫军长还在外头侯着呢。”

众人心思各异，也无人敢开口。

“既然如此，雪儿，你也一起来吧。”翟夫人冷冷地瞥了锦瑟一眼，依稀明白翟年华刚刚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翟年华送开手，锦瑟直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像个人偶一般跌坐在地上，嘴里呢喃，“就是因为这个吗？”

翟年华脚下一顿，他知道段锦瑟的意思。

没有做任何回应，一时之间，人都离开了。

泪水顺着脸颊争先恐后往下，锦瑟空洞的眸子紧盯翟年华消失的方向。二喜和小荷见状也是眼泪汪汪，“小姐，咱们，咱们该回去了，小少爷这会儿也该醒了，若是见不着小姐，怕是要哭闹了。”

两个丫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