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倪师太没想到主子半夜来是说那樊家小姐的，她心里震惊，表面却镇静，还好那樊大小姐跟攸语的关系不错，就是不知道樊大小姐有什么本事让主子亲自来跑一趟，一个大户人家小姐居然是自己人，难道樊大小姐也是天机楼的人？

“好了，我走了，下次遇到她的事，或者她家的事，主动联系我，有人来查的时候做的干净些。”

“是！”

赫连诀一走，玄倪师太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她为了攸语分散了那些来寻找的人的精力，不过估计那些人还是会找到攸语的，早知道主子说要护住那樊家大小姐的话，她就会把庙里的人清理一遍了，玄倪师太站定了片刻，转身离去的时候佛珠才再次慢慢捻起。

樊若溪甩甩头，不去想寒王，走到那青楼后门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在欺负一个提着恭桶倒夜香的老婆子。

那两个人一高一矮，那婆子弓着身子，背驼的厉害，樊若溪本来不想管的，可那两人做的有些过份了，他们居然推到了那婆子，还逼着那婆子吃恭桶里的东西。

“你个臭婆娘，你看看，你把夜香都撒在爷身上了，你说说你拿什么赔？”那高个说着还踹了一脚那婆子，那婆子倒在了地上。

婆子不会说话，被踢了一脚后捂着胸口，想起来跪地求饶，可樊若溪却看清了婆子的脸，她右边眉毛上有颗很大的黑痣。

樊若溪快步走向前，给了那高个子一脚，“哎呦，是谁敢踢爷！”

这个半夜过来的人并不多，客人都是走正门，只有一些官家夫人来找自家老爷还有青楼做一些见不得人是会后才走后门。

樊若溪过去扶起了一动不动的老婆子，老婆子一脸皱纹，满头花白的乱发，仿佛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穿的衣服薄如纸，而且非常旧，不知道洗过多少水了，身上还有着一股很难闻的味，樊若溪问道，“你可是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