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等着季北风会让她滚蛋辞职走人，没想到，这么温柔？

“不，我不坐，我要您一个明确答案！”

陆佳一副秋菊打官司，就是要讨个说法的样子，不给说法不罢休。

“别让我说第二遍，坐下！”

陆佳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莫名其妙的就坐了下来。

“项目判断不好的话，会赔钱，知道的吧？”

“所以呢？”陆佳问道，虽然季北风说的很对，但是她还是没明白。

“你要干赔了，赚不了钱，还得欠债，弄不好要坐牢。”

季北风这话说的，那么多员工，谁去坐牢了啊？吓唬人也不是这样的吧？

“我就去个别的部门发展发展，还是当你的兵而已啊。”

“你想去拓展部，你现在都没接触过业务面，你拿什么去判断一个项目值不值得投？就算你要去当兵，你领导不靠谱，要是弄不好，整个部门说不定就一起滚蛋了。”

“我这是看在你是我学妹的份上，不想让你淌这个水，助理有什么不好啊，再说助理你的工资也不低啊？”破天荒的，这还是陆佳头一次见季北风这么耐心的跟她说这么多话。

“你不给我机会，我怎么判断？你得给我一个试试的机会吧？不然你又是怎么判断我的呢？”陆佳说道。

“要不是看你跟我一个学校的，应聘的还是助理这个岗位，你以为你能进的来J.T吗？”果然，季北风温和的假面目，都没维持半小时，这尖酸刻薄的嘴脸，就又现形了。

陆佳觉得她还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她原本以为自己留下来靠的是能力。

这么听着，季北风那意思，她靠的是关系！

说她当初应聘的要不是助理，还进不来呢。

自己还是因为是他的学妹，有这么个关系，才进了公司。

她——是个关系户。

“好，季总，就算是你说的这样，我进来做助理，算我走了关系户是吧？但是这五年，我的能力您没看到一点吗？”反正话也说开了，就干脆谈个明白。

“有能力，没有能力也不能在我手底下干五年。”对于陆佳的能力来说，季北风还是很肯定的。

“刘总监那事，昨天我分析过，和您分析的一样，他是个总监，他都没想到怎么办，我哪里比他差了，我怎么就不能转岗？”

“你不能以为分析出来一个例子，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没那么简单的，说了你也不明白，还是好好做你的助理吧。”

陆佳忽然觉得季北风这话点醒了她，你不能觉得你在男神身边守了五年，男神就是你的了，虽然这和季北风说的没什么联系，但是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不是说，我要么辞职，要么就是在助理这个岗位上干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