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瑶带着母亲去了医院，一个感冒咳嗽，又是验血，又是照胸片，楼上楼下折腾，最后也就开了三盒药。

陆之瑶把陆妈妈和阿姨送回家之后，也没打算留家里吃午饭，抬脚就要走，却被陆妈妈叫住。

“你不吃饭了？”

陆之瑶回头看她，答了两个字：“不吃！”

偶尔，陆妈妈会表示出对她的关怀。她不确定那些关怀是真是假，但那并不重要。

她也从未从想陆妈妈身上获得些什么，她做的所有的事，忍受所有的气，都不过是报答陆爸爸的养育之恩罢了。

有一点，陆之瑶觉得陆妈妈说得也没错，连自己亲妈都抛弃的孩子，别人的母亲凭什么就得心甘情愿地养着。

从陆家出来，陆之瑶给萧寒打了个电话，但电话没人接，她想着可能两个人还没有谈完，也就没有再打。

车子刚开出来一段，陆之瑶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居然是小甜甜。

这个消息贩子这回又有什么想拿来跟她换的，怎么还这么不死心。

“喂，”陆之瑶接了起来。

“陆总，有空出来喝杯茶呗！”小甜甜的声音甜美，就仿佛他们那天的不太愉快没有发生过一样。

“喝茶就算了，有话你就说。若是有消息要卖，最近我开销比较大，没钱，买不起。”

陆之瑶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不管你卖什么消息，我都不买。

“陆总，这话怎么说的。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您还能没钱。我今天不卖消息，只是想送陆总一点东西，还请陆总原谅我那天的无礼。”

陆之瑶此刻还饿着肚子，眼看就到饭点了，便道：“约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

小甜甜总是约她，还说送她礼物。上回送的什么？

对了，上回送的是萧寒与齐悦在一起的照片。

这回......

难不成，萧寒与齐悦又被人拍了？

既然人家不遗余力在做这件事，她要不给面子，好像也不好，且听小甜甜又说些什么。

一家湘菜馆，是小甜甜挑的地方，说是味道极好。

陆之瑶把车停了之后，正往里走，小甜甜的电话又来了，知道她已经到了楼下，便说自己在楼上的菊花厅。

陆之瑶挂了电话往楼上去，推开门时，小甜甜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陆总，这个时间过来，不堵车吧？”

陆之瑶恩了一声，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坐了下来。

小甜甜马上把茶水递上，“这不，上次咱们不是不太愉快嘛，所以，一直想请陆总吃个饭。”

“哪次？影院那次，还是你给我看我老公跟别的女人幽会照片那次？”

小甜甜脸上尬笑，只得道：“陆总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不是也是拿钱办事，就......”

陆之瑶也不喝茶，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的礼物呢，拿出来吧。”

“陆总，这样，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礼物都准备好了，肯定会给您的。”

小甜甜出去叫了服务员上菜，陆之瑶仍旧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陆总，你别这样看我呀，怪吓人的。”小甜甜的眼神有点躲闪。

“娄恬，咱们认识多久了？”陆之瑶问道。

“得三四年了吧，我记得......”

“三年零六个月。我找你办的第一件事，是查我哥当年跟他打的那位同学有什么过节和恩怨。你后来给我的结果是，二人无怨无仇，甚至没有什么往来。这种结果......我仍旧没少你一分钱，对吗？”

小甜甜赶紧点头，“你哥那件事吧，确实过去了多年，而且你哥在法庭也说与对方无怨无仇，我也去学校查了，真的没能查出什么来。”

“是。第一次之后，我也找你办过几件事，包括前不久姜雅芝的事。我以为，我们的合作是很愉快的。”

小甜甜知道，接下来的话，大概不是什么好话，当然，她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不然也不敢约陆之瑶吃饭。

“陆总，这有些事吧，这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平常没人举报什么的，那就是私家侦探，或者是卖点消息，那也没什么。但要是有人较了真，我就吃不了兜着走，我这也是没办法，得罪不起呀。”

小甜甜开始诉苦。

“所以，我，你就得罪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