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江淮宁值得(1 / 2)

胡胜东发现江淮宁开学以来各处表现都透着奇怪。

以前他沉默寡言,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样一个江淮宁。现在的他张扬肆意,灿烂的少年感扑面而来,走着走着突然抬脚踢飞一颗石子。那天晚上进宿舍前,他跳起来摸了下门框上方的玻璃,胡胜东诧异得下巴要脱臼了。

回一趟老家的魔力这么大?等同于回炉重造了。

胡胜东还发现,最近江淮宁习惯把玩一枚玉石印章。发下来的新书,他懒得写名字,在扉页戳个印记,别人看了就知道是他江淮宁的。

正上课,以前从不看手机的江淮宁,眸光扫见屏幕亮了下,顺手拿起来看消息,嘴角就跟提了根线似的,一点一点上扬。

胡胜东就坐在他旁边,看得最清楚。

阶梯教室里,张教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地输出教学内容,江淮宁手指修长,单手打字比一般人都快。

回了条消息,他放下手机,嘴角的弧度还没下去。可惜他运气不好,被张教授逮住他课堂开小差,叫起来回答问题。

胡胜东心里一惊,他刚刚只顾着好奇江淮宁,忘了听课。万一江淮宁回答不上来,搞不好张教授下一句话就是,他旁边的那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那他就完了!

胡胜东慌里慌张向另一边的卢宇求救。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耳边传来江淮宁对答如流的声音。

看得出来张教授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上一秒还黑着脸,摆足了训人的架子,下一秒就多云转晴,笑呵呵抬手示意江淮宁坐下,连句苛责也没有。

别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胡胜东放下紧张情绪,慨叹一句,江淮宁不愧是江淮宁,把“一心二用”发挥到极致的变态学神。

——

陆竽发完那条消息就后悔了。

“我忘了,现在是他的上课时间。”江淮宁给她发过这学期的课表,她发完才想起来他上午满课,这会儿还没到放学时间。

她刚说完,对话框里就多了一行文字。

江淮宁:“因为太阳东升西落。”

黄书涵把对面自己的餐盘捞过来,叉了块滑蛋塞嘴里,请教陆竽:“他这是什么意思?两者有关系吗?”

陆竽咬手指,敲了个问号发过去。

江淮宁明确道:“喜欢你是必然事件,不是偶然。”

黄书涵咽下口中的食物,把江淮宁发过来的两行文字反反复复念了几遍,周围仿佛飘起了无数粉红泡泡,甜得她的心都要化了。

“以后谁再说理工男不懂情话不懂浪漫,我就跟谁急!”感谢江淮宁用一句话扭转了她对理工男的刻板印象,“江淮宁值得。”

她收回那句“江淮宁高攀你了”的厥词。

江淮宁和陆竽没有谁高攀谁,两人绝配!

黄书涵从极致浪漫中醒过神来,差点没哭出来:“我为什么要为你们异地恋而担心,我该操心操心我自己,老天什么时候赐我一个男朋友,我从今天开始吃素祈愿。”

陆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全副心思都在江淮宁那里。

他说得对,她这么快就想他了。

——

那股思念随着陆竽返校后变得浓烈。

她依旧是宿舍里第一个到的,清理好床铺,打扫了整个宿舍的卫生,中午去食堂吃了碗拉面,下午其他室友陆陆续续到了。

汪雨唯一一个外省人,把带来的特产分给大家:“别客气,多吃点,我过年胖了好几斤,到现在也没瘦下来,你们陪我。”

大家笑起来,叽叽喳喳聊假期里的事。

陆竽吃着手工点心,手机放在桌上,手指不停点击屏幕,后来嫌打字不方便,干脆把点心叼在嘴里,两只手握着手机打字。

点心碎屑掉在裤子上,她也没看见,全神贯注在手机里,嘴角悄悄上扬。

宿舍里谈话的声音突然停止,目光全聚集到她身上。

陆竽感知到气氛变了,捏住点心咬了一口,抬起眼眸,清澈眼神像迷茫的小鹿:“怎么了?”

“你这状态有情况啊。”何施燕趴在对面上铺,俯视着陆竽,将她全部的表情尽收眼底,“春心荡漾的。”

陆竽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反问:“有吗?”

“怎么没有?”何施燕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其他人附和:“我们也都看到了。”

陆竽放下手机,肩膀放松下来,她没想过隐瞒恋爱的事,却也没想过这么快被她们看出端倪。她不禁摸了摸脸,她表现得有那么张扬吗?她明明很低调。

何施燕一语中的:“你谈恋爱了?”

台词被抢先了,陆竽哑声,半晌,轻轻地点了下头。

“妈呀,我随便一说就说中了。”何施燕激动地从上铺爬下来,踩进毛绒拖鞋里,一屁股坐到陆竽床边的凳子上,“谁啊,把我们新闻系一枝花给挖走了,陈嘉林吗?”WwW.ΧLwEй.coΜ

她只知道陈嘉林追陆竽最激烈,以为他趁着假期把人拿下了。因为英雄救美那件事,她对陈嘉林的观感很不错。

虽然陆竽说过不喜欢他,以前不喜欢,不代表现在和以后不喜欢。

赵芮心紧了一下,听到陆竽说不是他,她高悬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回去。

“有照片吗?让我们看看人长什么样子,连经管系的系草都给比下去了。”经管系的系草说的就是陈嘉林。

陆竽退出微信聊天界面,突然想到,她给了江淮宁很多张自己的照片,除此以外,她的朋友圈是全开放的,里面有室友帮她拍的好看的照片,也有她的自拍照,江淮宁想看随时能看。而江淮宁的照片,她手机里唯一一张还是她对着光荣榜偷拍得来的。

第一张拍糊了,第二张把玻璃擦干净才拍清楚。毕竟隔着一层橱窗玻璃,没有原照片好看。

“我只有一张类似证件照的照片。”陆竽抬起头看她们。

她们的眼神跟嗷嗷待哺的小雀没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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