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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通满脸微笑,听着樊哙诉说自己破城之后的不公平待遇。
“凭什么啊,大家都是兄弟,虽然说我是在破城的时候,跑得慢了点。
可是我们也带着人,一路打到了郡守府!
我手底下还折损了两百兄弟呢!”
“君侯啊,你评评理不是?干嘛什么都不给我啊!”
“我从破城到现在,想喝点酒,吃块肉都做不到啊我!”
“……”
樊哙的抱怨,持续了好一会儿。
若非是周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提醒樊哙别太过了的话。
估计,樊哙还能再哭诉一会儿……
“嗯,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了解了,你先带着兄弟们扎营安顿下来。”
殷通一脸愤愤不平之色:“但是记住了,我们是义军,万万不可做抢占百姓房屋的事情来!”
“君侯放心便是,樊哙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
“而今就算是掌权了,风光了,又怎么可能欺负穷苦百姓呢?”
樊哙把胸口拍的哐哐作响,满脸我是吃过苦的人。
“主公,我们现在……”
“先去粮库看一眼。”
殷通似乎完全就没有将樊哙哭诉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就别过去了,你在这里整顿兵马,没受伤的军卒中,抽调人手出来,吃上一顿热乎的,我们马上带兵奔赴沛县去。”
听到殷通后一句话,周昌脸上的狂喜之色几乎难以掩饰,他振奋的抱拳:
“多谢主公体谅,末将这就去!”
殷通骑着马,半眯着眼睛,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周昌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哪里能不清楚?
什么想要看彭城破城,来这里争抢着立下战功,都是虚言。
真正担心的,乃是自己的家人而已。
果真啊!
这沛县出来的男人,个个都是顾家的好男人。
某个姓刘的义军首领除外。
城中战死的秦军士兵和殷通军的士兵尸体,都已经被收殓。
殷通看着一车车的尸体不断地从街道上往外边运送,也是感慨不已。
“吩咐下去,两军战死将士的尸体,不能随意丢弃,要深埋之!”
“得令!”
吕马童立刻拱手领命,随即找到了数个千夫长模样的人,认真的吩咐了下去。
“破城之时的情况如何,说来我听听。”殷通一边驱马往前走,一边转头向着身边的吕马童问道:
“还有,为何这外边,会有那么多的草席?”
吕马童不慌不忙的说道:“回禀主公,韩将军不按照常理做事情。
我们到了彭城外边的时候,韩将军就像是变戏法儿似的,拉出来许多的草席,让我们往草席上撒上白雪,然后举在头顶上。
就这样,我们还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在点火之前,就已经摸到了城门底下。
甚至于,我都不知道,这军中什么时候,云梯给运过来了。”
“那也就是说,韩信可不相信单独凭借周昌一人之力,能够打开城门?”
殷通也有些惊讶!
“是啊!”吕马童一脸见鬼的表情:“人都摸到了城墙底下的时候,才点的火。
周昌这边城门方才打开,属下等就已经提着刀,站在门外边了。”
殷通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如此,倒还真是让人无法琢磨……不过,能打胜战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如果非要固执按照之前制定好的办法去作战,确实是未必能够取得胜利的。”
吕马童抱拳道:“多谢主公教诲,属下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