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此话当真？”四星宗掌门微挑剑眉，“正好，下个月宗门之间举行比武，你代表我们四星宗参赛。若能夺得魁首，那我还可以尽力说服四星宗的张老们把你招为弟子。否则，依旧按宗法处置。”

比武？就是那种用仙法的擂台打架？洛希的心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了过去。平时修真小说看得不少，书中那些擂台赛比的可都是真刀真枪，稍有不慎就会酿成血光之灾。

“那……那比赛有分羽量级、轻量级和重量级么……”洛希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中还带着颤抖。

“量级？”掌门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咀嚼这个词的词意，“这倒是个新颖的词汇呢。我猜你是想问比武会不会视能力分配对手吧？答案是，不会哦。顺带跟你提提，对手的水平基本在四星宗内门弟子和独孤明鸾之间。也有少数在独孤明鸾之上，”

哈？又一道闪电劈向洛希。现在，洛希的耳膜嗡嗡作响，只有五个字在大脑中无限循环——“自己要凉了自己要凉了自己要凉了……”

“他们对武学的造诣有一定深度，你自己做好准备罢！”

“掌门大人，我可不可以……”洛希希望掌门大人能传授几套法术，好让自己临急抱抱佛脚。

“不，你不可以。”然而掌门大人果断拒绝的态度，直接把刚到洛希嘴边的话通通塞了回去。

啪！几块布料直直撞上了洛希的脸，盖住她的视线。

等洛希将布料从头上扒拉下来后，四星宗掌门早已不见身影。

“喂？！掌门大人？”洛希把手圈成喇叭朝四下呼唤，“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怎么就消失了？”声音在形成一层层回声，却无人回应。

哼，不说再见就下线，真没礼貌又讨厌。洛希一边将卷成团团的布料扯开，嘴里一边编起顺口溜。

“嗯？你在哼什么。”某雄性生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洛希身后，“虽然你声音小得如念咒，但隐约中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坏话？”

“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洛希打了个激灵，手忙脚乱之间又把刚刚理清的衣服搅和一起。

“只是？”掌门手里握着折扇，蔚蓝色的瞳孔如宝石般晶晶发亮，“你手上拿着的可是四星宗掌门弟子服。到时候穿着它去参加比试。”

“所以掌门大人已经打算把我招为徒弟了对吧？”

“想得美。”掌门大人的下巴抵着折扇，“独孤长老说得没错，你的身份确实很神秘。嘴里时不时还会蹦出几个我从未听过的词汇。真有意思。”

“你就不怕我突然使出什么秘法让你挂彩？”

“得了吧。”掌门满脸写着“不在乎”三个字：“若你真有什么本事，也不会只有炼气境的修为。要是你真有心修炼，也不可能只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而忽略修炼本身。”

“对了，我叫白泽。别一口一个‘掌门大人’的叫，显得我很老似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 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