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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有些懵了，道尊这句话，也的确是直击人心啊。

“从太古到上古，人族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道尊冷声道：“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人族能够掌控自己的一切吗？太古那么多强者，上古那么多强者都可以牺牲，后世为什么不能牺牲？”

苏扬陷入沉默，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仔细想想，那么多生命就这样被抹杀，他心里也的确难受啊。

“既然你们有这个能力抹杀所有生命，为何不选择性地抹杀？”苏扬道：“抹杀守护之神，不抹杀人族呢？”

“如果能这么做，你以为我们不想吗？”道尊沉声道：“但问题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能够抹杀所有生命的，只有天道和地则。我们只是借用天道或者地则的力量，来抹杀所有生命。可是，不管用天道还是地则，都不可能有选择性，要抹杀，就是全部抹杀，没有选择！”

顿了一下，道尊沉声道：“为什么这样做，你以为守护之神会比我们好吗？这么多时代，我们抹杀了一半，守护之神也抹杀了一半。这个情况，是相对的。一旦人族占据优势，守护之神没了希望，他们就会利用天道抹杀这个时代。同样的道理，一旦守护之神占据优势，人族没了优势，我们就会利用地则来抹杀这个时代！”

“那他们不会阻拦吗？”苏扬奇道：“一旦守护之神占据优势，他们难道不想保持优势吗？”

“那他们也得能阻拦啊！”道尊：“我们要抹杀时代，用的是地则。守护之神的最强者都没回归，他们用什么阻拦地则。同样的道理，如果守护之神用天道抹杀时代的时候，我们的最强者也没归来，我们又如何能够阻拦他们呢？”

“最强者……”苏扬看向道尊：“你不就是最强者之一吗？”

“但我没有恢复巅峰实力啊！”道尊：“唯有恢复巅峰实力，才能够阻止。所以，这么多时代，我们阻止不了守护之神，守护之神也阻止不了我们！”

“原来如此！”苏扬恍然大悟，也不由感慨万分。谁能想得到，这中间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啊。

“可是，天道和地则，不都已经崩碎了吗？”苏扬奇道：“你们是如何用天道和地则来抹杀一个时代的？”

“天道和地则是崩碎了，但这些毕竟诞生于混沌，是可以在混沌里面慢慢恢复的！”道尊：“你已经拿到了那半截天道石碑了，这就是在混沌里面恢复的。半截天道石碑，就足以抹杀这个时代了！”

“原来是这样啊！”苏扬点头。

“那现在，我们和守护之神，到底谁占据上风？”苏扬又问道：“一旦我们占据了上风，守护之神，会不会出手抹杀这个时代？”

“你知道，为什么那些战天者，会在这个时代回归吗？”道尊轻声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说，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这个时代终结吗？”

苏扬摇头，道尊：“因为，这个时代发展到现在，不管是我们，还是守护之神，都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都不会再抹杀这个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