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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身影自上方一步步朝下走来,脸上的面具透着一股心惊的凉薄冷意,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无比的熟悉之感。
虽然双方都带着面具,不过萧宁的面具看起来格外的“渗人”,直至那人近了,才示意这阶梯的容身空间,“你是打算在此拦住我吗?”
这声音!这声音就算打死她都是萧稷的!!
可为何他不认她?萧宁眼巴巴的透过那张面具盯着那双眸子,直觉告诉她,面前此刻站在此处的人就是萧稷。
是那个只想创造宏图霸业不想娶妻的稷王......也是那位拿了她的避子神器当做定情信物之人......
萧宁光顾着看他的眸子,却是把对方下不去的事实忽略了,她忙让开了些位置,那人似乎轻笑了一声,但瞧着他要走,又忙叫住了他,“阁下......?”
主仆二人又在原地站住,为首之人回过头来,稍侧着脑袋看她,“公子有事吗?”
“不知阁下住在哪里?”萧宁生怕认错了人,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在下护送二位回去?”
“公子还有打听陌生男子住处的癖好呢?”那人不由得哂道,“在下也是行船而来,若我说需要,公子又打算如何相送呢?”
什么叫打听陌生男子住处的癖好?!分明是看在要验证他是否是萧稷的份上才勉强打听的好吧?
不过对方这样戏谑,萧宁便也同样来了逗弄的心思,“听公子声音便觉公子应当是位长相极好的美男,你怕是不晓得,江南一带暗地里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龙阳之好灰色地带,尤其是像公子这样声音好听的,那更是不得了。”
“......”秦宿在后头突然很想摊牌了,长公主这什么想象力,居然会联系到了断袖一说。
只是为首那人并不打算轻易坦白,而是勾唇反问,“仅凭声音你如何能断定我是长相极好的美男?若是我貌如恶鬼,丑陋不堪?”
“嗨,这什么的不要紧,”萧宁摆摆手,“夜里灯一吹都是一样的。”
秦宿:“......”
幸好戴着面具,否则秦宿嘲笑的笑意都要被人发现了,只是与此同时,他还能明显的察觉到前头王爷周身的气压似乎也凝滞在了当场。
原以为王爷定然会生气,不成想,竟听他又调侃道,“公子年纪轻轻还真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
这下又轮回萧宁噎住了,一句句下来,她已经可以断定,这人就是萧稷了,能将她噎到这般程度的,放眼南池也只有他可以做到了。
许久不见,这死相竟然一点也不想念她,还这般的斗嘴......
不知怎的,萧宁心头一酸,最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性,汗巾之下的嘴一瘪,就连眼眶也随之红润了三分,“皇......”
“宁公子。”二层那处,杨新月浅唤了一声。
萧宁无法,只能应声,“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