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最后的劫难(2 / 2)

“不对,陛下,您说错了,”特蕾莎戳了戳茉莉富有弹性的胸脯,感受着指腹传来的弹性,似乎对这个自己所没有的部位很是感兴趣。

“我有说错么,看来我是该感谢陛下您百忙之中对我提起的兴致,不然我也跟他们一样,会被你无情的抹杀掉吧?”

“不对哦陛下,我从来都不会刻意去抹杀掉谁,这很没有意义。”

“..............”对呢,这种维度实力的人,怎么可能会刻意去杀死谁呢?根本没必要。

或许特蕾莎根本没有在意过那些因她的一系列手腕而失去自由,甚至丧失生命的凡人吧。

戈丁尼尔,当时的做法或许是对的,像特蕾莎这样的老怪物,人命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而且还是一串她不屑一顾,不感兴趣,看都不会去看上一眼的数字。

“而且,对陛下您,不可以用‘感兴趣’这种话来形容哦。”

“帝国,建立于北历0年,于戈丁尼尔时期,也就是北历865年达到最大版图,几乎整个泰恩都被囊括在帝国的版图之中,北帝国于北历1583年灭亡,同年,南帝国建立,南帝国于南历653年被异教徒攻破了首都,末代皇帝巴蒂尔九世与其部下战死在赛拉蒂丝城圣教堂的女神像前。”说起帝国的历史,哪怕是被封闭了六百年,对外没有丝毫渠道了解情况的特蕾莎却是如数家珍般的道出了这六百年发生的一切。

“‘女神塞拉’,‘征服大帝塞利乌斯’,‘女帝伊琳娜’都在看着我,为了亚汀,为了女神,为了万千的教众,我巴蒂尔波尔贡绝不向异教徒低头。”

“我记得,那位名叫巴蒂尔九世的亚汀末代皇帝在殉道之前是这么说的,他骑着白色的高马,带领着麾下的士兵掩护没来得及撤离的皇城民众进了圣教堂,而后带着部下冲进了令人绝望的敌阵。”特蕾莎缓声道。“他是你的父亲吧?”

“.................”

“生命的最后,他绽放出了自己所有的光芒,比起巴里斯,他绝对不是个昏君,也不是个亡国之君,但他还是只能迎接属于他的命运,跟着自己的帝国一切覆灭了。”

“尽管他拼尽全力,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没能觉醒血脉,没有觉醒血脉的波尔贡只是普通人罢了。”

“毫无作为的皇帝,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的一生注定是无法觉醒血脉的。”

“可是,哪怕是这样,他依旧没有脱下自己的紫色皇袍,没有放弃自己身为波尔贡,身为帝国末裔,身为女神后裔的荣耀,在女神的见证之下,强硬的拒绝了敌人的劝降,英勇的为保卫帝国战到了最后一刻,无愧于赛拉蒂丝之名。”

“那一刻,这平凡无奇的人类身上绽放出了令任何人都难以直视的璀璨光辉。”

“这,是人类的赞歌,也是凡性的赞歌。”

“他虽然没能守住自己的城邦,却守住了帝国最后的荣耀,为这个曾强盛无比的帝国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但,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说罢,特蕾莎看向了茉莉。“陛下,您知道么,我很想看到您,看到您的后代,乃至于这之后的波尔贡将会走向何方,又是否,会在您的这一代,在我的见证之下重登帝位,重建帝国。”

“我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单纯的感兴趣这么简单。”

“陛下,我‘爱’着你,‘爱’着波尔贡这个永远都能绽放出凡性光辉的宗族啊。”特蕾莎伸出双手,捧着茉莉的脸,让她能低下头与自己对视。

“想看,我想看到您还有您的宗族,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方,想看见千年以后,帝国是否仍伫立于泰恩大陆之上,想看见您与您的后代在面临一次次转折与困境之际,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止与抉择。”

“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

“............不惜一切代价么?”茉莉注视着特蕾莎。

她现在明白了,或许自己在对方心里真的是特殊的那个,但这也仅仅是因为自己是波尔贡一族的一员罢了,而且特蕾莎的不惜一切代价。

这句话包含的含义里,就仿佛她是作为一个上位者在看着棋盘上推演的一切,只不过是恰巧对一枚棋子感兴趣了,加以关注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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