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出埃及”(1 / 2)

650“出埃及”

“人是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被审判的!”站在娜塔莉亚前方的安娜,双手张开,如同盾牌一样挡住了那位前第三集团军士官的视线。

眼前扎着麻花辫的蓝发小女孩,小小的脸上满是脏灰,是从之前的战斗中沾上的。

身上仍然披着鲍里斯中学的校服,但校服上也有了不少缺口和破旧的地方。

看着这个和自己女儿年纪极为相似的女孩,前乌萨斯士官,现整合运动小队长愣住了。

哪怕他有无数说法来反驳对方的那句话,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安娜”

看着挡在自己前方的安娜,娜塔莉亚不知为何竟有些愧疚。

就在这时,索尼娅也走了上来,站在了安娜的前面,低头看向被绑在地上的前士官。

“我不太赞同安娜的那句话。”

“我脑子不聪明,但也好歹听博士说过,她在某本书上曾看到过的一句话。”

“人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被审判,但也有许多人恰恰是因为他们的出身,反而逃过了很多应有的审判。”

“如果法律真的对所有人都平等,那为什么有些人害死人可以逃脱处罚,有些人却不能?”

看着索尼娅那可靠的的背影,听着对方的话,安娜居然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她承认自己刚才是冲动了点,毕竟在鲍里斯中学这个贵族学校里,娜塔莉亚这个学生会会长暗中帮了她不少忙,否则身为平民的她过去可没少在学校里被贵族学生欺负,遭受校园暴力。

所以她刚才才会站出来帮娜塔莉亚说话,可实际上,她的那句话漏洞实在是太大了。

“可就算这样,冤有头债有主,把你害惨的人是第三集团军,还有那个什么贝加尔大公,而不是这位贵族大小姐的家族。”索尼娅一脸正色的看着这个前士官。

“若真想报仇,那你就应该找机会用斧头砍下那群想要害死你的家伙的脑袋,而不是怒气冲冲的朝一个还没未成年的女孩子发脾气。”

听到索尼娅那凛然的话语,不知为何,这位前士官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也许你说的对,可我大概没有那个报仇的机会了

“为什么?”莫名关心这件事的菲亚梅塔突然问道。前士官一脸凄惨的笑道:“你们不知道吗?哦,你们确实不知道。”

“就在切尔诺伯格城外,第三和第四集团军的巡逻部队,按照日常任务进行着巡逻。”

“你认为,若这些巡逻部队发现了从切尔诺伯格逃出来的人”

“那些部队会不会就地格杀逃出来的人?”这句话,说的周围的人都止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若真是这样,逃出切尔诺伯格后的很大概率也是一条死路。

那么,就目前来看,最安全的的地方,反而还是切尔诺伯格城内了,只要别被那些整合运动找到。

恰好在此时,街上附近的某家电器店,一台一直闪烁着黑白画面的电视,突然有了信号,上面广播着电视主持人的声音。

“在切尔诺伯格军警的团结协作与迅速反应之下情况已经被控制,大部分区域的意外事件已经被镇压。”

“目前,切尔诺伯格军警已经包围了盘踞在瓦舒克大道上的暴徒可见,这一次无谋的袭击,将很快结束。”

“请各位市民们不要惊慌,待在屋中,等待切尔诺伯格的又一场胜利”

“乌萨斯的荣光保佑着陛下和他的人民!”

此时此刻,这电视主持人的声音和话语,可真是满是讽刺啊。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们不是感染者,那为何不”洛班欲言又止。

“没用的。”前乌萨斯士官摇了摇头。

他看向那伙被俘虏的整合运动们,显然后者也因为之前听到的消息也显露了震惊和混乱中。

“我们这些不是感染者的士兵们,若不是因为整合运动特定规定了成员们必须要身穿遮住全身的衣服,戴上挡住面目的面具。”

“否则”他朝其中几个他关系还算不错的整合运动小兵大喊道。

“喂,同胞们,若你们真的发现队伍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不是感染者的整合运动。”

“你们会怎么办?会愿意相信他的话吗?”

被喊住的一个年轻的整合运动小兵深吸了口气,他深深的注视着这位不是感染者的前士官。

这些日子里,身为整合运动小队长的前乌萨斯士官,也许是因为看他年纪小,可是特别照顾着他,要说他对对方没有一丝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偏偏对方不是感染者,不是同胞,甚至还可能是密探。

“也许,我们根本不会让那个人说出一句话,而只会暗中处理掉对方。”这位整合运动小兵说道。

“若队伍里出现了非感染者,就算我们其他人愿意相信他,可若其他队伍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个非感染者照样会死,而剩下的人也免不了受一顿处罚。”

“而就算我们让他说了话,我们也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相信卡谢娜领袖早就和乌萨斯帝国的军队串通在了一起。”

尽管确实有人怀疑过卡谢娜,但对方好歹是让他们这些无处可归的感染者们能吃饱饭,能有归处的人。

就算只是怀疑,但也绝不会背叛。

“是啊,所以我们这些潜伏在整合运动的乌萨斯士兵们,根本不敢做出其他举动。”这位前士官呵呵笑道。

“就算我们把消息泄露出去也没用,最后照样可能会被整合运动的其他人所杀死。”

“或者,其他一起潜伏的士兵会把泄密的人给杀死。

“毕竟,万一消息走漏,让第三集团军知道了”前士官眼神黯然。

“我们的父母妻女也会受到牵连死在这里,也许是最能保住亲人的方法了。”

“呵呵,我不像你们整合运动,你们里面的大部分感染者确实互相对待如同胞一般。”

“现在的我,既不是感染者,也不属于整合运动,同样也不是乌萨斯帝国的士兵,我们早已被这个国家所抛弃

“你们这些感染者,虽然也即将大难临头,但至少你们这些同胞的情谊都不是假的。”

“而我,回去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无论是整合运动,还是我视为祖国的乌萨斯,两边都不会接纳我”

“哈哈哈”说着说着,这位前士官满脸绝望的流下了眼泪。

这凄厉的哭声,别说菲亚梅塔和熊团,还有那些乌萨斯军警了。

连已经被俘虏的整合运动们,都不自觉的流露出难过的表情。

哪怕对方不是感染者,但这遭遇也够让人绝望崩溃的了。

菲亚梅塔一脸难受,她莫名想起了之前还在拉特兰时,她的一个认识的叫帕蒂亚的黎博利女性,对她说的话。

“生活在拉特兰的黎博利,自顾自地将拉特兰戒律奉为圭臬,自顾自地将‘拉特兰教’视为信仰,自顾自地把萨科塔视为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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