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子,尊严不能当饭吃。”

“可安娜,你总不能让我去工厂里干那种低贱的工作吧?”

“对了,我前天看到了一家新开的贸易公司,似乎是龙门那边的,叫什么‘阿布斯泰戈’。”皮埃尔急忙说道。

“不明白这家公司为什么没到报纸和城际网络上张贴招聘广告,但那栋楼很明显还没什么人。”

“再让我试一下吧,安娜。”皮埃尔苦求道。

自从失业后,爸爸在妈妈面前总是抬不起头,虽然以前也没好到哪去。

因为妈妈是一位大贵族的女仆,是的,只是一位服侍别人的仆人而已。

但妈妈却很为她的工作感到骄傲,甚至自豪,也难怪她老是看不起爸爸。

为什么妈妈会觉得当一个贵族的女仆很骄傲、很有地位呢?

而且妈妈还老是希望她也这样,以后考上一所女子学校,最后通过妈妈的帮助,让她也成为一位大贵族的女仆。

索尼娅很不喜欢,但她似乎没有反驳的权力。

她讨厌那些令人感到恶心的大老板,她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然而她爸爸却老是谄媚前者,她妈妈则以为后者当女仆而自豪。

他们甚至还想让她也这样。

可她能怎么办?毕竟她还是个未成年,目前只能接受爸爸妈妈的抚养。

在家里,她是被压抑的“女儿索尼娅”,只有在外面,她才是让人惹不起的“凛冬将军”。

真讽刺。

“……我吃完了。”

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等父母的话,索尼娅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然后,在街上无所事事了起来。

但也总比在家要好。

“喲,这不是冬将军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开朗声音,索尼娅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

一个黑短发红瞳、面带活泼笑容的乌萨斯少女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什么啊……是罗莎琳啊。”

“看你心情不怎么好啊……要不要我陪你打一架?”罗莎琳笑着拍了拍索尼娅的肩膀,然后被对方伸手推开了。

“哈?只是彼得海姆第二的你,难道不怕被我这个第一压着打吗?”索尼娅一脸不屑的看着这位“烈夏”。

“切,我最近可是去学了拳击呢,你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现在的我。”罗莎琳一脸挑衅。

只是索尼娅看起来并没有打架的心情呢。

两人互相扯着嘴皮,在街头小巷随意的走着,直到因为某样突发事件停了下来。

在她们的前方,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蓝发麻花辫女孩,和一个金发短双马尾女孩,被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男女女包围了。

‘那是……安娜?她怎么在这?还被人围住了?’索尼娅心想。

因为安娜和她妈一个名字,因此她以前还和安娜是邻居的时候,面对对方时总会有些别扭。

尽管对方搬家后两人很少见面,但只要一见面,那股别扭感就会出现,仿佛永远不会消失似的。

而看着周围这群“贵族”学生的安娜,则一脸无奈的表情。

“真理”安娜是个追求知识和爱学习的好学生,因为她学习成绩非常好,再加上父母均是切尔诺伯格的机关人员,因此她被破格入读了只能由贵族入学的“鲍里斯第四中学”。

而“古米”拉达则是因为曾经获得了全乌萨斯童子军活动大赛中的亚军,因此身为平民的她也被破格入读了鲍里斯中学。

之所以她们会被一群高年级的贵族学生包围,则是因为安娜最近获得了一笔钱财,并且学校里的大多学生都知道了这事。

安娜特别喜欢在杂志等出版社撰稿,因此经常获得许多稿酬。

最近的一份关于社会学研究的文章,给她带来了五千卢布的高额奖金,并且那篇文章还被发布到学校去了。

而这些小贵族后代的贵族学生,则是盯上了这笔钱。

“罗莎琳,我欠你一个人情。”索尼娅一边甩着拳头,一边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

“诶?索尼娅你?”

罗莎琳一脸无奈:“算了,管他们比我们高大,是不是贵族呢,干就完事。”

……

“挂在钟塔两边五彩缤纷的彩灯,路口和围栏上闪烁的灯泡,商场内还算热闹的人群。”博士正在切尔诺伯格的商业区内,注视着这里。

她身后,赫拉格、柳德米拉和奈音自然跟在旁边。

反正只要遮住了源石结晶,一般情况下别人也很难发现他们是感染者。

“话是这么说,但商场内的人基本都是穿着貂皮大衣的,而外面的大多数人则普遍穿着粗布衣裳,商场的热闹完全与他们无关。”

博士回过头,然后发现赫拉格表情怔怔的。

“老头子,你怎么了?”

“喔?不,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罢了。”赫拉格嘴角扯出了个略显苦涩的笑。

四人准备回阿撒兹勒,便在路上聊了起来。

“老头子,你想起了什么啊?”奈音担心道,毕竟是她的老头子啊。

“我只是想起了,半年前还没和博桌卡斯替他们见面时候的我。”赫拉格一脸感慨。

“也许柳德米拉和博士你们两个不相信,我当时可是非常抗拒反抗的,只想过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日子。”

“只想着妥协,害怕改变,害怕战争,害怕战争造成的破坏。”

博士和柳德米拉两人确实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于是,赫拉格跟三人说出了当时的事,包括后来蒋琳对九说的那番话,当然那时候柳德米拉也在场。

“喔喔喔,是那位组织的老大啊。”博士禁不住点了点头。

“当然,除了被说服以外,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城市外,乌萨斯乡下的现状。”赫拉格回忆道。

“城市里还有过的好的人,因此我不忍看到他们的平静生活遭到破坏。”

“但在乡下……只要不是领主或大地主,几乎是个农民都过不好。”

“身为城市市民的我,以前参加战争的时候也很少仔细的观察过乡下。”

“等我察觉到几乎所有农民的待遇比城市贫民窟的贫民和感染者强不了太多时。”

“……我的想法才彻底动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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