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认真。

“你的这个故事存在着一些问题,既然千年前的大炎都能够诛杀数匹胆敢触怒真龙的神,将其他不愿向大炎俯首的存在驱逐到境外,哪怕是在那位‘岁’的存在的帮助下。”

“那现在,人类实力远超过去的现在,而你们那复苏的仅仅只是‘岁’一个神明而已,那时候没有源石技术和工业的大炎能做到,难道现在的大炎就做不到了?”

凯尔希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年所说的这些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

相比起泰拉大陆周围所存在的各种威胁,大炎境内的这事……实际上光凭大炎自己就能解决。

年的表情有些尴尬,她觉得凯尔希说的挺有道理。

只是这事关乎着她的生死存亡罢了,毕竟一旦“岁”成功复苏,那她也差不多该消失了。

硬要说的话,与其是因为担忧大炎,倒不如说是在担忧她自己而已。

看到年脸上的表情,凯尔希内心居然有股想笑的冲动。

她自认与年的关系也就那样,更何况因为都属于年纪很大的存在,年那洒脱的性格,某种程度上凯尔希还是蛮羡慕的,但她做不到对方那样。

只能说每个人所背负的东西都不同。

凯尔希突然想到:“你说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难道是……”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问出这句话的凯尔希表情有些不对劲,而年说出的话则让她的表情变得难看了起来。

“也不久,大概几十年前吧,我的身体就开始有那种感觉了。”年如实回答道。

凯尔希右手用力捏紧高脚杯的握把,她看起来在憋着什么情绪,等过了会后,才开始长长叹气。

“几十年前吗?”

“……短短数十年而已,为什么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事来?”凯尔希的声音充满了不解。

看到年那一脸好奇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对方是和她一样活了很久、勉强平等的存在,凯尔希也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就像你之前说的,这两百年来变化了太多,源石工业的发展,人类生产力的巨大进步,随之而来的就是矿石病的患者越来越多,直到现在,几乎每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感染者。”

“这在过去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年点了点头:“确实,我以前在大炎根本见不到这么多感染者。”

“可这和你说的数十年突然冒出很多事有什么关系?”

凯尔希将过去数十年来的事情讲述了出来。

“在乌萨斯和萨米北方,相比起过去千年,近来那些异种邪魔对北方边境的侵略和干扰要明显活跃的多。”

“就在数十年前,乌萨斯极北冰原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规模有组织的邪魔入侵,那时乌萨斯的皇帝派出了百多名皇帝内卫和重装温迪戈等组成的队伍,在落日峡谷将这队邪魔抵抗了下来。”

“而代价则是二十多名内卫的战死,剩下的内卫,也有五十多人后来因为伤重而死去……”

“在南方的伊比利亚,同样是在数十年前,伊比利亚所有的灯塔在一瞬间全部陷入了瘫痪,海岸线陷入黑暗,海洋开始成为了人类的禁地,伊比利亚直到现在还陷入寂静当中,仿佛整个南方都不存在一样。”

“拉特兰的人可能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拼命的干涉这个国度……倒不如说他们过去对伊比利亚的传教和文化入侵,就像是为了这时候而准备的。”

“而阿戈尔……他们的遭遇只会更加严重。”

“萨尔贡、玻利瓦尔和雷姆必拓的边界地带似乎也传来了大大小小的信息,这些都是在数十年前突然爆发出来的。”

“而你。”凯尔希看向年,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你的身体出现变故也是在几十年前,那个神为何偏偏在这时候迫不及待的想要合而为一?”

“难道祂真的以为自己能对抗现在的大炎吗?还是因为其他的理由?”

“而且……萨卡兹……”

萨卡兹如此长远的历史,居然会出现异族的王!而且偏偏也是在这时候!

特蕾西娅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凯尔希得不到答案,毕竟人都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可能知情者,正躺在切尔诺伯格地下的博士,她现在也根本不会把对方挖出来的。

“就在这短短数百年,随着源石引擎和源石工业的出现,源石正越来越成为这个世界的命脉。”

“它为这个世界的人带来了很多,利益,力量,痛苦,仇恨。”

“而到了源石技术越发进步的现在……则是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感染者。”

“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技术性的大爆发,仔细想想,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这个世界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不仅仅是凯尔希的表情难看,年的脸色也越来越惊讶了。

万万没想到她窝在大炎的这段时间里,外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你认为这些事情的发生互相之间都有着联系?包括我身体的变化?”年猜测道。

凯尔希稍微沉默了会,最后只能坦率的回答:

“我不知道。”

听到凯尔希的话,年直接笑了出来,憋都没憋住。

“哈哈哈,想不到居然还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实在忍不住想笑啊。”

“毕竟你这家伙当年还说自己无所不知,那一脸的傲慢态度,每次回忆起那时候,我都在想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给你脸上来一拳。”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也许会因你的认知而在你的印象中产生变化,但世界的真实可不会,它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凯尔希面无表情的回道。

她拿着纸巾将高脚杯那边缘的油腻擦干净,端起杯子开始喝起了红酒。

年一脸打趣的看着这只千年老猞猁,大概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率直的承认自己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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