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上的那个一成不变的帐篷顶,并且自己还是躺在床上的。

躺在床上?我昨晚喝醉后是躺在床上的吗?

霜星想要起身,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一直被另一只手握住着。

转过脑袋后,便看到一个棕发女孩,正把头埋在被子上,一只手垫着脑袋,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是霜星的手被对方握住的原因,因此霜星的一些仅仅轻微的动作,都还是让这个把头埋在被子上的棕发女孩察觉到了。

只见棕发女孩抬起脑袋,眼神看起来还有些迷糊,脑袋上的头发也非常杂乱,几根呆毛歪歪的翘了出来。

“霜星,你醒来啦,早上好啊。”说着说着,棕发女孩还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放在嘴巴上打了个哈欠。

“你、你怎么来了啊?”

霜星的内心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其他说不出的情绪在里面。

“你不是应该和那个萨卡兹女人住在一起的吗?”

“我吗?之前是在和史尔姐一起睡觉啦。”蒋琳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头发抓的更乱了。

“但今天大清早的,佩特洛娃他们突然过来找我了,说你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就提前起来过来找你了咯。”

佩特洛娃他们?

霜星抬起上半身,朝蒋琳背后看了眼,发现那个人并不在。

“那位史尔特尔小姐呢?怎么没看到她在你身边啊?”

“史尔姐吗?看她睡的挺香的,我也不好意思把她吵醒,所以就让她继续在那多睡一会呗。”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因为史尔特尔身边实在是太暖和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莱万汀发热),导致蒋琳干脆停止了自己的提高温度的源石技艺。

这么一放松下来,再加上身边的大号暖炉又这么舒服,结果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是真的舒服啊。

“是这样吗?”霜星喃喃道,随后准备开始起床,而蒋琳也起身站到了一边等着。

“对了,霜星啊,你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虽然佩特洛娃他们说你发生了什么事,但到底是什么事,他们也不跟我说,再加上……”

蒋琳闭上眼睛,微微抬起鼻子嗅了几下。

“帐篷里面好重的酒味啊,你昨晚喝了很多酒吗?”

“我……”霜星停下了动作,随后小小的撒了个谎。

“因为昨天我的兄弟姐妹们受伤的人太多了,而我又不是医生,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所以昨晚内心才会很难受,才会喝了那么多酒。”

“是这样吗?”看着霜星有些伤心的表情,蒋琳只觉得,这个白兔子真的是个内心善良的女孩啊。

为他人的不幸而伤心的女孩,这种人难道不善良吗?

蒋琳走上前来,双手放在霜星的双肩上,脑袋凑了上来,眼神认真的看着对方说道:

“放心吧霜星,他们都没事的。”

“我之前问了佩特洛娃他们,他们都说大家只是受了些伤,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所以啊,不要太把压力放在自己身上,毕竟那些皇帝内卫又那么厉害,哪怕你没有完全保护到他们。”

“但至少,雪怪他们都活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死去,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他们感谢你这个大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怪你呢?所以不要有那么大压力啦。”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都可以跟我说的哦,我这人还是蛮善于被人倾述的。”

看着眼前认真说着话的棕发女孩,霜星的内心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是因为自己撒了谎吗?

不敢看到眼前女孩的眼睛,这样感觉自己会很内疚,但又不想离开对方的触碰,那样自己会更难受。

于是,霜星上前一步,将双手伸到蒋琳背后,反手抱住了对方,同时将脑袋埋在了棕发女孩的肩膀上。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话一说完,霜星也就没再说话了,而是就这么的抱着蒋琳,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蒋琳身上,轻轻的嗅着对方的气息,感受着被自己拥抱的女孩身体上的温暖。

蒋琳有些傻眼了,这个白兔子到底咋回事啊?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呢,而且明明之前自己又把脑袋凑了上去,但是霜星却没有伸手把自己的脑袋推开。

这还真的是……女人真是难以理解啊。

话是这么说,蒋琳还是伸手回抱住了抱着自己的白兔子,可能这时候的霜星心情确实非常不好吧,所以才很想要人抱抱她。

更何况,难得霜星没像之前那样反抗挣扎,而是就这么静静的被自己抱着,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做。

自己简直赚到爆了好吗!

如果不是怕煞风景,以及怕被打,蒋琳此时真的很想把抱着霜星的双手往下面稍微移动一下,摸摸对方的兔子尾巴。

只是啊,这种难得的情况下,自己还是管住自己的双手比较好呢。

与此同时,两个女孩已经互相拥抱好几分钟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霜星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想到两个多月前发生的那事,霜星觉得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才行。

于是,有些不情愿的张开了双眼,微微抬起了脑袋,然后一看。

佩特洛娃等几个雪怪,正将帐篷的门帘拉开了一些空隙,而他们的眼睛正透着空隙,看着帐篷内发生的事情。

虽然,霜星看不到,自己的那几个兄弟姐妹是带着什么样的表情看着帐篷里发生的事。

但是,之前的那些事情,确确实实的被他们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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