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1 / 2)

民团。

而随着红军结束榆林战役,大量红军主力由榆林一线西调,面对整整九万多红军不讲花骚,堂堂正正地一线平推战术,兵力不足,弹药不足的马家军承受不住压力,纷纷后撤。

到十二月初,整个河东之地,除了兰州和大量回民居住的永靖地区外,几乎全部丢光。至于永靖地区,在得到黄克来自后世的情报,又听取了甘南地区汉民的意见后,红军暂时没有进入这个地区。

在这过程中,西马三马还犯了一个战略上的错误:十一月的战斗,红军早早攻占榆中,做出随时会攻击兰州的资态。无论是西北三马,还是远在南京的常凯申,都认为红军攻击的重点是兰州这个西北的重心,河西走廊的起点。

唇齿相依的三马中,宁马马鸿宾也派出自己的骑兵旅南下支援甘马。

但是,实际上红军攻击的重心,不是距离根据地最近的兰州方向,反而是最远的宁夏银川。

当北线的红军五个军团的主力兵压银川时,如梦如醒的马鸿宾才急急忙忙地把派到兰州的骑兵旅撤回。

从兰州到银川,21世纪的高速公路的陆上距离是430公里,放在民国时的“天然路”,那就更远了。

现在是十二月的寒冬,让战马在这个季节来回奔袭近千公里,更是一场灾难。战略判断失误的宁马骑兵,在勉强撤回银川后,战马不是疯狂掉膘,就是大量病死,完全失去了战场上的机动力。

虽然红军从固原,榆林方向银川进军的距离更远,但是这个时候的宁马骑兵已经完失去了战略迂回的突袭能力了。冬季恶劣的野外环境,本身就是骑兵长距离突袭作战的噩梦。

没有费多少力气,五个军的红军就轻易地尽夺榆中城北面的全部河东之地,很快就开始了渡河战役。

十二月本就是黄河的枯水期,水最浅的时候,在某些河段“提着裤脚”就可以轻易地过河。而1935年的十二月的黄河从兰州到银川河段,恰好就存在大量这样的渡口。

有黄克提醒,红军事前更用了整整三个月时间,做足了各种情报准备工作,加上在榆林战役中俘获的大量“关中刀客”们的相助,西进的红军很轻松地就找到适合渡河的地点。

渡河之战,始于十二月一日,当时宁马鸿宾意识到红军真正的主攻方向是银川时,急忙地从兰州方向将派出的援军抽回,却为时已晚。

激烈的战斗,从红军的渡河地点就开始了。然而在黄河枯水期,兵力、弹药皆不足的宁马,根本抵挡不住有备而来的红军的渡河行动。

在付出了 上千人的死伤后,以黄河天险为倚仗,半渡击之的作战计划当天就破产了,第一批数千名红军淌过黄河,建立牢固的滩头阵地后,很快不断地扩大渡口控制区范围。到十二月三日,全部六万多的红军主力已踏上黄河西岸的土地。五日,红军拿下所有的银川外围阵地,开始攻击银川主城。

银川城头,马鸿宾透过了望口,看着城外不断漫延的交通壕,就象井岳秀一般地头痛万分。

西北是个养蛊之地,连年的内斗恶战,令交战的各方势力,都养成了把自己家的城墙修得又高又厚,堡垒密布的习惯。作为宁马的核心老巢,银川的城防堡垒的坚固程度,比起榆林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银川城墙的历史,甚至可以追述到乾隆时代——也就是香香公主的那个时期。

从城墙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大片来不及清理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交通壕前的阵地上。和失去雄心,坐以待毙的井岳秀不同,在看到红军在外大规模地使用交通壕崛起战术逼近城墙后,马鸿宾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组织敢死队外出偷营,想要夜袭阻止红军的地道掘进,但在早有准备的对手面前,每次都是白白留下了大量的尸体。在意识到这种袭营只是白白送死后,马鸿宾也只能象井岳秀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对手一点一点地把交通壕挖到到他的城墙跟前。

比起井岳秀,他甚至知道,一定有数条隐密的地道,正在向银川城墙方向掘进。待其到达时,红军必定埋下大量的炸药,然后将城墙炸塌。

“时代变了呀!”

马鸿宾在心里叹息着。

和井岳秀相同,他每次向外窥探时,只敢看几眼就要马上缩头,原因是城墙外的那些堆积的土堆和交通壕里,现在隐藏着大量的精准射手,时不时地向城墙上打冷枪。

除了冷枪外,当两天前,对方将交通壕掘进到距离城墙一百米外时,银川的守军比起榆林的,还多了一项新的服务。

“怦!怦!怦!”

“怦!怦!怦!”

“炮击!”

城墙外传来几声连在一起的低沉炮声,确切地说,是三秒内,连续有十数门火炮在同时对城头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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