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1 / 2)

秦苏墨的手机里应该都是机密,怎么可能说给她用就给她用?温故回想一下,难怪刚才顺得那么容易呢。

“诶,我好像真的没有注意过,你到底用什么样手机啊。”温故在他身边,凑过来,凑过去。

烦起来的时候,也是很烦的。

秦苏墨懒都懒得理她。

“看一下下就行。”

“不行。”

“那你这样我就更好奇了。”

“.”

无奈,被缠得没法儿,秦苏墨只得拿出来,“看到了?”

他正打算收回去,便被温故截走了,“嘿嘿,不算,我还要感受一下。”

说来,也很稀松平常,纯黑色,很单调,像只全新的,很符合秦苏墨的个性,他又没有手机依赖症。

温故本也没想看里面的内容,只是不小心点到屏幕,便跳出来密码锁。

诶?她猜了几个数字,又点了点——全错。

意料之中。

密码不是很严谨复杂的才怪。

错了太多次,于是当手机又回到秦苏墨手上的时候,需要再等五分钟才能重新解锁。

她撇撇嘴,乖乖认错,“不玩了。”

他面色不爽,难免责怪一句,“瞎按什么。”

然后便大步走开了。

温故揉揉脑袋,这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秦苏墨的手机密码,是温故的生日。

多简单。

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

他用冷峻的神情来掩饰着慌张,所幸,她没猜到。

其实根本不需要多么精密的数字,也不用么费尽心思地去解开谜底。

1206,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

锁着秦氏内部资料和重要文件,以及秦少压在心底,未曾提及过的私事,1206,不过如此。

温故没有想到,一场雨,倒是把秦苏墨淋感冒了,他平时身体素质很好的。

王妈拉着她,压低了嗓子提醒,“温小姐这几天声音小儿点,秦先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起先是惊讶,后知后觉,难怪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也没什么唇色。这样一来,温故便觉得脸热,方才还缠着秦苏墨,说了好多有的没的,吵个不停。

王妈似乎也看出她的窘迫,轻声笑道,“没有关系,温小姐话哪怕话再多,先生都是乐意听的,他不会怪你。”

温故以为她只是安慰,其实还真不如王妈想得那样。

她悄悄垫着脚去秦苏墨的卧室门口,气派的古木门虚掩着,她推开,小心翼翼探出了脑袋。

秦苏墨背对着温故,但也不至于笨到觉察不到动静,头都懒得回一下,“想进来就进来,鬼鬼祟祟。”

“你要喝姜茶吗?感冒了喝这个,可以祛一祛体内寒气。”她想了想,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自己煮的。”

“好意思提?”秦苏墨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我感冒拜谁所赐。”

说得也是呢。

温故自知没有道理可言,这不也乖乖地端着被姜茶上来,算是赔罪吗?

她啐了他一下,便风风火火摔门出去。

秦苏墨看这那杯赤红色的姜茶,真是见所未见,也不知道是怎么熬成这个颜色的?

却依然拿起来抿了一口,皱眉,“难喝。”

真是对得起那个奇怪的颜色。

即便如此,秦苏墨拧着眉头,到底还是一饮而尽。

他难得生病,现在也累了,便只想清净地睡一觉,就是那种没有温故不安分地在身边翻来覆去,嘴里还喃喃说着梦话的睡一觉。

今夜对于温故来说,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的。

秦苏墨的睡相极是好看,安安静静,气息如孩童般恬淡。碎发乌黑,有些凌乱,遮在自己的额间,棱角在那一瞬间都变得温柔,长睫毛,白皮肤,唇色淡淡。

秦苏墨这个人,总是非黑即白,在他身上,鲜少能找到第三种颜色。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床,一切都是极致而又偏执的纯净。

他的睡眠很浅,一点点动静便能醒过来。

深夜时分,只听见外面传来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他微微动了动睫毛,睁开眼,凌晨两点半。

开门,温故穿着碎花小睡裙,正披头散发地蹲在走廊尽头,眼睛只盯着脚下的碎片。

秦苏墨顿时清醒,心里掀起一阵慌张,她在做什么?

几乎是冲了过去,那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在秦苏墨身上,仅仅发生过几回,好巧,偏偏都是因为那个姓温的女生。不受控制地想要把她母亲的错归咎在她身上,不受控制地将她禁困在自己的身边,又会不受控制地去担心她。

他生怕她又像那天晚上一样,故意伤害自己,险些救不回来。他不许她发生任何意外。

可温故只是半夜起来喝牛奶,睡意朦胧间,手一滑,把杯子打碎了。

秦苏墨紧紧扣住她的手,一字一顿,“温故,你再敢有那种想法,我就彻底毁了你母亲的墓。”

她愣住,眼神颤颤,“我”

他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摊牛奶渍。

温故抿了抿嘴,推开他,然后冲进了房间。

门锁清脆地转动了几下。

秦苏墨站定,半晌,他用力地锤了一下墙,妈的,自己大概是有病。

温故已然变得失魂落魄。

是他逼死她的母亲,却又亲手处理后事,以一种超出常人的心理。那个时候,她觉得他根本就是一个可怕的魔鬼,内心从未有过阳光。

“温长如九泉之下也不安宁,这就是我想要的。”

母亲火化当日,秦苏墨亦一身西装地出现在火葬场,他的眼神冷漠,没有半分惧怕之情,仿佛尸体不是尸体,于他而言,和团肮脏的垃圾无异。

“她要是知道,到最后为她送终的是秦启谦的儿子,大概能被气活过来的吧。”

秦苏墨整理了一下袖口,说得漫不经心。

秦启谦是他的父亲,可这三个从他的嘴里出来,却冷得没有半点温度,就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是死了,死人就什么也没了,永远都斗不过活人。温长如,你应该会觉得这话很耳熟吧?在我母亲去世当天,你也是这样笑着对我说的,现在我不过是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罢了。”

温故跪在地上,只是哭着,说不出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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