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她真的不是那样的女孩子(1 / 2)

“温故,听到没,你可以光明正大地逃课了。”

唐不甜瞪她一眼,“哎呀,小结巴又不像你,人家是要好好学习,和老大一起考X大的。”

顾然跟着一起嘻嘻哈哈,只有苏知新和温故的面色苍白。

十八岁,就拥有了难以启齿的秘密。临走之际,校医在她耳边轻轻说,“回家和父母商量,早点解决掉。”

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

苏知新是唯一知道那个秘密的人,温故在摇摇欲踏的小床上窝了几天以后,她背着家里,偷偷拿了几百块,开门之际,两个女孩的面色同样枯槁,苏知新压抑着颤抖的哭腔说,“温故,我们去打掉吧。”

县城偏僻的小诊所,灯光昏黄,大厅的长椅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泛着油腻的光,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两个女生皆面色苍白,校服底下藏掖着的不安,被女护士尽收眼底,口罩遮住半个脸,两记白眼却清清楚楚,来这里检查身体?呸。

早就见怪不怪。

简单的马尾,干净的脸,连说话都带着颤抖和恐惧。

医生看着温故,也觉这样一个眼神清澈无辜的女生,怎么就.她叹了口气,“以后要擦亮眼睛,不要被几句花言巧语就骗了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不,不是的。”温故慌乱摇头,她真的不是那样的女孩子。

“小结巴孩子到底是谁的?”令人绝望的等待之际,苏知新犹犹豫豫地开口,“你放心,我我不会告诉别人,是纪淮的吗?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会帮你的,大家都会帮你的。”

昏暗的走廊,温故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终于泣不成声。

屈辱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狠狠地拍在她身上,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窒息。

苏知新瞪大了眼睛,她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整个人都在剧烈的怒气之中颤抖,“不,我们去告他,温故,温故你不要哭,我们会保护你的。”

“不要,真的不要,知新,你答应我,不要说出去,求求你。”指甲几乎快要嵌进皮肉,温故蜷缩在一起,“求你,替我保密。”

“好”

“谁是温故?”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的声音听着极为冷漠,又重复了好几遍,阴森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余音,“到你了,准备一下。”

她的步子沉重,一步一步如踩在针尖,苏知新在温故的身后掩面祈祷,只希望一切都能够平安无事。

耳畔传来机械的杂音,嗡嗡作响,冰凉的手术刀在眼前闪过明晃晃的几道寒栗,灯光照在头顶上,白茫茫的一片,模糊地看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温故只觉得几缕滚烫笼罩在身上。

“忍着点。”

血,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汗从鼻尖渗出,除了那夜的强迫,她从未这样疼过。

手指紧紧攥着被单,她喃喃,“好痛.”

纷繁杂乱的脚步声在迷迷糊糊的意识里传来,“快,快,大出血。”

接着便是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眼前涌起似有若无的白雾,一切都消失殆尽。

温故从梦中惊醒,起来的时候,浑身发冷。

门锁早就被人撬开,半掩着,只透出淡淡的光。听到动静,前前后后涌进来了几个人,王妈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烧好像退了些。”

温故两天没有出过房间,她着急,哪怕温小姐的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这样下去,下午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门,却无人应答。

脑海里的担忧一闪而过,王妈的身体顿时僵硬,怕那夜的事再发生一次,她当机立断,立刻叫秦宅的保镖将门撞开。

彼时温故正躺在床上,皱着眉毛,苍白的脸变得汗涔涔,她像做了什么噩梦似的,一直喊救命,喊疼。

摸摸额头,触感滚烫。

好在现在人醒了,烧也退了不少。

王妈轻柔地将温故扶起,“温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语气极是心疼。

温故的双眼空洞,泪痕为干,又“嘤咛”一声,抱着她哭了起来,小小的身躯蜷缩在王妈的怀里,一抽一抽地颤抖着。

王妈也不忍心,一下一下地拍着温故的脊背,“温小姐,不哭了。”

是不是.想秦先生了?她心里有了较量,却不知道这较量错得离谱。

波士顿,夜晚十点。

秦苏墨立于别墅的落地窗前,身影淡薄模糊,仿佛从云端处踏月而来。

盘旋蜿蜒的高架闪烁着点点星光,与车水马龙的喧嚣连成一道道明暗相间的线。市中心的大厦依旧霓霓闪耀,几十层的高楼鼎端垂着巨幅广告,每几秒钟便更换一次,从华尔街的金融巨鳄,再到世界各地的当红明星,璀璨亮丽,光怪陆离。

今日时代杂志的封面,秦苏墨西装笔挺,面容俊朗。

他立于窗前,沉着眸子,脑海里尽是那通电话在回响,“秦先生温小姐她又生病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呢?”

抿了抿嘴,将行程改了个彻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温故总能影响到他,夜凉如水,心乱如麻,秘书心惊胆战地看着秦苏墨的脸色回话,“先生,现在已经没有去X市的航班。”

“去Slue。”

沉默片刻,秦苏墨淡淡地开口。

Slue,秦家在美国的私人机场,秘书点了点头,立即备车,不敢再多作犹豫。

秦先生为了那个温小姐,难得坐一次私人飞机,还是在深夜时分。

“秦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王妈开门,又惊又喜,“会议不是还要开许久?”

秦苏墨睨了她一眼,王妈自知言多,便闭上了嘴,良久,他开口问道,“她怎么样。”

那个她自然是温故。

“刚刚睡着,过会我正打算去送药呢,醒的时候嫌苦,愣是没喝。”王妈舒了一口气,“先生回来就好,温小姐这几天总是在哭,我们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哭?

秦苏墨英挺的眉毛皱了皱,“怎么?”

“兴许.是想你了吧。”

他的脖颈一僵,想他?呵。

“我自己去看看。”秦苏墨的面容阴沉,“把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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