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军再夺一座小城。
解放昔卜后,二营不再南下,而是就地转入防守模式。
昔卜往南,一直到皎梅,此段中缅公路长达数十公里,且是在和缓的山谷中穿行,沿途地形以相对平缓的丘陵地形为主。
这样的地形不险可守,除非能夺下皎梅,才出现类似昔卜山口的关口。
东路纵队兵力有限,又多次分兵,和对日急行军南下,占领昔卜已是强弩之末。
夺下昔卜后,东路纵队见好就收,坚定执行总指挥部下达防御为主的命令。
缅军增援源源不断北上,同时南渡敌群也有南下的意图,昔卜要防御两个方向。
驻守于此的二营和炮兵营防守压力将很大,尽早构筑防御工事,乃明智之举。
13日对人民军而言,是真正的好消息不断。
解放昔卜不久,特战营攻克曼珊。
曼珊一解放,就意味着南渡敌群的唯一后路被切断。人民军对此完成了三面合围。
南渡战指的挣扎空间更小了,其能做的选择只剩困守南渡,或冒险南下进攻曼珊,又或者向西翻越大山,抵达南散镇,这三条路可走。
虽为三条路,实则无路可走。
死守南渡,早晚会被歼灭。南下曼珊,就算夺回了曼珊,前方还有昔卜要攻克,更别说沿途两百余里山路了。
翻越大山也许是最佳选择,但也是最难走的一条路,它意味着南渡战指要抛弃一切重武器和伤员等累赘。
无论如何,南渡缅军所剩时间不多了!
-------------------- 第29章 仰光的犹豫不决,南渡缅军错失最后一丝生机 --------------------
南渡缅军指挥部内,突然传出噼里啪啦掉东西的声音,指挥室外,一群军官默然不语,看似认真的处理公务,但却眼神迷离,显然在开小差。
室内,挨东上校暴怒后,默默弯腰捡起仰光陆军总部发来的最新作战指示,满篇缅文,总结为一句话:坚守待援,等待转机。
挨东凄冷的笑骂:“坚守、坚守,不就是在等死!”
“军令朝令夕改,毫无实操可行性,听这么一群虫豸指挥,简直是奇耻大辱,恐怕要葬身此处了。”
挨东的暴跳与凄凉,是南渡战指3月以来最客观的写照。
苏敏制定主力西调,图谋于康开河谷一带歼灭叛军一个集群。
从这个军事决策起,66师、东北军区司令部,乃至陆军总部就不对劲了。
现代军事史上有不击破敌方防线,就可以阵前聚歼敌军主力的战例吗?
恐怕少之又少!
挨东不认为66师可以做到,尤其是在地形复杂、地势陡峭,进攻路线单一的高原山区。
在挨东及其同僚的坚持下,腊戌司令部做了补救,那就是虚实兼顾,南渡战指留有足够的预备队,准备随时回援腊戌。
南渡和腊戌两片战场互有呼应,形成一个高度联动的整体战区。
想法虽好,但66师的实力显然不能支撑挨东的战略构想。
敌我双方于康开河谷再次爆发大战后,南渡战指不断添兵,试图一举击溃敌军,又或者执行之前诱敌深入的计划。
无论何种计划,都是由人来执行的。
战争机器易启动了,就极难停下来,又或者是急速调头转向。
挨当作为战指最高指挥官,无法获知全局情报,只能专注于南渡战场,要想一举击垮当面之敌。
可到6日后,形势急转直下,南渡缅军还没取得决定性胜利,而山南战场却让叛军击穿,腊戌陷入危局。
此时,挨东再次复盘3月1日-8日的局势时,依旧懊恼不已。
若是自己清醒一点,又或者坚持原有意见,或许可以于河北峡谷一带,守株待兔,予以叛军迎头重击。
当然,这只是挨东自我想象而已。
6日夜,腊戌司令部要求南渡战指抽兵回援。留有后手的挨东紧急调兵,调集两个主力营东进。
部队出南渡镇,刚到盆地边缘,就被早有准备的叛军一部阻击,导致缅军迟迟无法沿着铁路、公路往东。
直至11日,挨东才判明叛军在南渡-腊戌之间部署了至少3个营的兵力,并占据了绝对的地利优势。
此时,挨东就知道大事不妙,必须做更长远打算了。
而此时,仰光方面却依旧乐观的认为康开河谷战事有利,南渡战指应该保持攻势。
腊戌盆地烽烟四起,司令部都被偷家了,陆军总部既然认为形势乐观,优势在握。
不管腊戌司令部,还是陆军参谋部如何判断战局,不断恶化的战场现实逼着南渡战指不得不被动应对,不断收缩兵力。
11日起,南渡盆地北、西、东三面出现了大批人民军,攻势不断地冲击着南渡缅军的防线。
南渡战指被迫收缩防线,准备撤入南渡镇作防御作战。
11日当天,腊戌司令部长时间失去通信联络,直至深夜才恢复与南渡战指的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