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旅,现在一个营都不给。”
这么大的转变,很让王飞以及一众参谋惊讶。
林司令解释道:“我有两大理由,一是九旅剿匪顺利,十天半月后,东集群就可西调,届时集全旅之力向北,解放孟崖不难。”
“再者,正面战场交战中,十旅表现略有稚嫩,而敌军主力尚未进攻,为了预防康开河谷、孟利防线之一被破,必须捏紧预备队。”
“越是到关键时刻,越是要有定力,不能轻易分兵,十一旅、十二旅都不能动。”
“掸南战场再顺利,也无法决定这场大战的胜负,正面战场才是胜负关键所在。”
王飞点头同意,难得的一次与林明贤的见解一致。
张扬在心里盘算手中剩下的预备队,守备南坎一线,要有2-3个营,实际上预备队只有不到10个营。
如果兴威以南的战斗持续激烈下去,就要轮换十旅各营了。
如此一来,预备队又要少了4-6个营。
精打细算后,可随时调配的预备部队只有3-6个营,大概是半个旅到一个旅。
今天是2月3日,旱季刚开始不久,缅军可以依靠国力,将战争拖延到雨季来临。
这场大战何时结束,更取决于缅军,而不是总体防守的缅共。
一旦战事持续到3月、4月,前线部队必须轮替,甚至是二次轮替,所以必须留足预备队。
但战斗强度最高、战斗时间最久的九旅,也必须需要增援,并要有一定时间的休整,所以增援掸南是必须的。
沉思一阵,张扬抬头说:“主力部队动不了,那就加派民兵团。”
王飞点头笑道:“咱们民兵战斗力不差的,打缅军行不行不知道,但剿匪、守备就一定行!”
林明贤想了想,说:“那就派南坎民兵团,它的战斗力仅次于木姐团,兵力有1500人之多。”
“林司令的提议很妙。”
王飞又说:“九旅反馈小口径迫击炮和火箭炮,在南方雨林特别有用。我看可以给九旅加强这两型火炮,民兵团也该配备。”
“我同意!”
张扬笑着点头。军械厂多次改进后,根据地自产的60、82两种迫击炮寿命达到8000发,并且产量提升到月产100门。
同时,迫击炮弹早就实现批量生产,所以人民军小口径迫击炮可以大量装备所有部队。
……
九旅东集群全力剿匪后,大量金三角毒帮仓狂逃串,再无一个月前的嚣张气焰。
大其力以北剿匪正隆时,南边泰国清莱府的一处叫满星叠的小山寨,来了两波不速之客。
一位满脸皱纹,面色尽是苦色的老汉,激动的迎向对面来客,激动的喊:
“一别二十余年,再见教官,真是让我老泪纵横啊!”
张苏泉笑呵呵的握手,并说:“彭司令,彭老倌,好久不见,你可好?”
彭家声当即假模假样的哭了起来,哭诉道:“我太难了!总算等到老教官你了!”
张苏泉亲切的安慰着,场面和谐极了。
可一看清两人年纪,就觉得很是滑稽。
彭家声现年49岁,但彭老倌这个外号,说的是他生得老相,看着都有六十岁了。
张苏泉年纪为48岁,虽脸色黑红,但依旧很年轻精神。
场面却是彭家声弯腰低头哭诉,而年轻的张苏泉如长者般安慰小辈,所以才显得那么地怪异。
再者,张苏泉是59年才奉经国之命,回到金三角的。
彭家声短暂入读果敢国军军校,却是在四十年代末,时间根本对不上。
重返金三角后,张苏泉一直致力于反共,并于63年与坤沙达成合作,至今都在坚持反共与贩毒事业。
两人哪里是师徒关系,相反一直是死敌,虽未有直接交手经历,但张苏泉的双手却沾满了彭家声前战友的鲜血。
如今彭家声不惜伪造师承关系,“认罪作父”,真是可笑!
张苏泉当然清楚这点,但依旧耐心配合,演完这场哭戏。
“叙旧”之后,彭家声说起了叛逃后的经历,为了获取更多同情与支持,彭老倌说了不少实情。
逃出佤邦后,彭家声兄弟带着两百余部下,来到了金三角,并自然而然的做起了贩毒买卖。
北边来的缅共,不管是否叛变了,都会被本地武装排斥,护食是本土势力的本能。
饱受歧视的彭家声团伙,一直没能做大毒品生意,只能做起贩运鸦片的小本买卖。
就是贩运鸦片,彭家声团伙也备受挤压,一直找不到稳定的窝点。
金三角虽穷,但每个山寨都是有势力,有跟脚的,外来户想要插足当然费尽周折。
兜兜转转中,被裹挟南下的原人民军士兵,发现被骗真相,又或者受不了苦,逐渐逃散了不少。
雨林行军,当逃兵本就容易,所以彭家声团伙一直在缩水,到去年底时,人手已不到五十人。
今年初,各大毒帮为了夺占金三角城镇,纷纷北上,参与对九旅的骚扰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