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东平英久若有所悟，忍不住问道：“所以，现在朝鲜那些袭击美军的丧尸和怪物，其实都是当年实验失败的产物吗？这些东西，为什么没有被销毁？”

男子平静的答道：“因为计划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陛下和军方当初的决定，虽然我们可以理解，但式神计划毕竟是倾注了很多人毕生的理想和一切的，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神道中人而言，为了这项计划，我们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家族和师门，而走到这一步，我们也根本没有办法再回头。”

“其实，我们倒并不是害怕死亡，事实上，多年的苦心研究和实验，虽然在当时并没有拿出什么成果，但也并非是毫无意义的，在很多方面，我们其实也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只是，这些成果还不足以实现我们当初的目标，但它们，却也证明了我们当初的设想是并没有错的，问题只在于，我们低估了这条道路的艰难，同时，我们也缺少时间。”

“不，严格的说，我们缺少的并不仅仅只是时间，还有一项很关键的因素，这点，之后我会作出解释。”

“当时的情况是，尽管皇室和军方都已经决定放弃式神计划，但我们这些参与计划的人员，却选择了抗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换作是阁下，难道您能够容忍自己毕生的心血和追求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而自己，也将身败名裂，成为亲人师长们眼中最可耻的叛徒吗？”

“不可能的，在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后，我们已经不可能再接受除了成功之外任何的结果，所以，我们并没有依照皇室的命令结束实验，而是直接清洗了在场所有不愿跟我们走的人，同时，也从此切断了与当局的所有联系。”

听着对方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东平英久却是丝毫都不感到意外：事实上，从明治时代起，他们日本人就一直都是这副尿性。

一方面，日本国内等级森严，无论是军中还是社会，都讲究下级要对上级的绝对服从……不，不止是上下级，这种病态的阶级划分，甚至都被细化到了哪怕是同样军衔的军官和士兵，都能按照各自不同的资历，兵种，岗位，甚至是所读军校的哪一期，来区分彼此的从属，但在这般森严的体系下，习惯于服从的日本人，却又同样有着极其浓厚的‘下克上’的传统。

说白了，就是军国主义的鸡血打多了，弄得下面这些傻货们往往都没什么脑子和理智，动不动就热血上头，哪怕是面对他们的顶头上司，一旦与其观念不同，都会视其为‘懦夫’，甚至是‘国贼’，为了皇国大业，在他们这些铁头娃看来，无论是拎刀砍死那些尸餐素位的长官，又或是直接无视那些被他们视为是‘损害皇国大业’的‘错误’命令，无疑都是最爱国的表现，哪怕死了，也是会成为万人尊崇的‘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