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靶员将靶子带回来，六个靶子成绩都很不错。

“这么准？”

“有一个六环，我要是慢点瞄就好了，半自动打得太舒服，一高兴就连扣了。”

18名战士打完实弹，在郭福田的召集下，回来坐在一起开讨论会，交流设计要领，互相纠正射击动作。

轻机枪组开始了实弹射击。刚才18名战士加上郭福田一共才打了100发子弹，轻机枪一条弹链就100发。显然，一条弹链要三个射击组共用。

已培训学会射击的机枪组先打了十几发，然后把轻机枪交给二班的机枪组。正射手瞄准100米外的靶子，轻轻扣了一下扳机，“哒哒哒”，三发子弹射出，全部上靶，只不过弹着点有点偏下。“哒哒哒”，又是三发，平均弹着点在正中了。

“哒哒……哒哒哒……”

“老五，老五，该我们打了，你都快打50发了！”三班的机枪组催促。二班的老五才恍然大悟，拍拍手站起身来。

……

大连，苏联俱乐部。

唐华找了个不太忙的下午，抽身去了大连市区。

首先给周璇发了个电报，让她把叶阿姨召唤到北京。还挺好，周璇还有个养母在，唐华这边已经就剩他光棍一个了。

然后给香港的公司发了个电报，询问欧洲和日本是否有叶酸片投产，如有迅速买一批送到北京。

至于给上海杭州广州的公事，平时吴秘书就去办事&代发电报，所以不在今天的私人日程里。

然后照例将《牵挂你的人是我》的丝录音带打包寄走，建新公司里没找着钢丝录音机，还是他让华润服饰把录音机和吉他送过来的。和录音带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这是重头。好几页的长信，归纳中心思想的话可以总结出标题《关于孕期生活有关事项及破除陋习提倡现代科学保健法的建议书》。

……

既然都来大连市了，那就抽空去一趟华润服饰吧。

大连建新公司虽然是由华润注入了巨额资金，但唐华与总理说好了，大连建新公司自己不拿股份，纯国有，就当自己拿出华润的利润分成捐资办厂了。但华润服饰……自己现在好像还是50%的大股东。

服装车间一片忙碌，自动切割机、传送带、填充的流水线上一件件衣服在翻飞，缝纫车间里，上百名女工在缝纫机前按照标准样式加工衣服。

在建厂时唐华就强调了标准化、机械化，现在服装流水线的自动程度、加工精度和一致性，在全世界大概是找不到对手的，光凭成本优势和平均品质，华润的衣服就能在市场上轻松立足。如果不是香港和大连的人工成本都巨便宜，唐华袋子里还有更多的自动化机械可以拿出来装备。

1949年冬季，华润的棉绒/羽绒服首次铺货。出口方面的成绩，在苏联远东地区销售还可以，在苏联欧洲部分基本空白——这个时期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运输普通货物太蛋疼了，价格极高。反倒是日本市场出乎意料。这也很正常，日本现在可是有6000多万人口。

总之棉绒/羽绒服在49年冬到50年春还是赚了不少的，理所当然扩大产能提前产货屯着。现在华润的库房里有20万件厚版棉绒服屯着。服装车间的女工在忙的事，就是在棉绒服外面再套一层结实的、灰白雪地迷彩的厚布。

“这个外层够结实吗？”拿起一件走下生产线的‘军用棉大衣’，唐华问车间经理。

“布料和裁剪固定方式都是按军用标准的，没有问题。”

唐华穿上棉大衣，在车间的墙上使劲蹭了蹭，好像还可以。

“冬装的需求量比我们囤货的量要多得多，除了改衣，新棉衣的生产也要抓紧，上级下发的任务单一定要不打折扣地执行。”唐华说，“从8月到10月，可能要保持持续的大量生产状态。”

东北边防军的首批25万人，现在的囤货差不多能解决。但是，首批入朝之后还有第二批、第三批，所以在11月之前，华润要搞定60万套冬装的供应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