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你这家伙的确也算是个正值的骑士。我尊敬你,只是很遗憾,没机
会再知道你的名字了。”
鲜血晕染,将地上泥泞的积雪铺成红色。
那猎人盯着那尸体看了片刻,像是在为他默默祈祷,直到有风吹过,将礼帽刮
地飞走,他这才转过身子,对靠近过来的同伴说道: "到此为止,我们不能继续再追
了,再追就得落单先回去与胡佛队长汇合吧,都别松懈,我知道你们累了,但接
下来还有硬仗要打的。”
他说着,抬头望去最北边的方向。
那里浓烟缭绕,风炉钢铁遍地高耸,隐隐能听到已经开始响起的喊杀声
白皓城北,铸铁工坊。
响箭划破黑夜,掠过天空。
巨大的鼓风炉直插夜幕,附近到处都是交战的人影,烟雾缭绕之间,神迹的光
芒不断自远近闪烁着,不久又会消失在奔腾的曾蹄声中。
外围的北境军此时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轻骑、盾兵堵在工坊的各个入口,里
面的骑士一次又-次地试图强攻往外冲,却也一次又-次地被北境军杀了回去,圣
枪箭矢来回呼啸,染血的尸体逐渐让道路变得更加拥堵。
工坊内部,早先由骑士们设下堵截鼓风炉里山特尔军的路障之间,这时候已然
布遍大大小小散发着瘳人寒气的尖锐冰凌,无数被冻死、刺穿、砸死的骑士尸体扭
曲狰狞,以各种诡异惨烈的姿势,沉寂在了那片极寒地狱之中。
“他们的骑士长好像已经跑了,我刚才看见那孙子骑着角马,一个人偷偷往侧门
的方向走了。
鼓风炉二层的铁台上,巨汉帕戈斯光着膀子,-手拎着几近半人高的漆黑重锤
另一只手受伤缠着绷带,醉醺醺的样子。
那绷带一直缠到他的左半身,绷带下隐隐渗出血来,然而男人对此完全不在意
,他望着已经在下方各处铺开的死战,对旁边和他说话的猎人狞笑出声:“走?他走
个屁!嗝——,你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外面已经被我们的人全给围了,哈哈哈哈嗝
男人说着,忍不住又将视线望向那些参天冰凌,-声响亮的酒嗝之后,笑声蓦
然顿住.
那狗日的骑士长,仗着人多伤到我了,嗝——,他奶奶的,可别轻易死了,
我祈祷他不要撞上这个放天冰的,那样嗝,就能稍微多活- -会儿。”
他拍了拍猎人的肩膀,将对方拍得险些一个踉跄: "喂,你不觉得奇怪么,我从
刚才就一直在想.嗝,有些想不通啊。
“什么? "猎人将他的大手拿开,呲牙咧嘴地说着,“你是指那冰?那不是斯卡利
杰大人干的吗。”
“放屁!我还不了解他
帕戈斯闻言瘪了瘪嘴:“他要是能弄出这动静,教会根本没机会攻下这座城!嗝.
你居然认为这是他干的?”
“不.吗?
“这么变态的家伙,冬之月里根本就没有,听都没听过。连大爷我都有些被吓到
了,这才是真正的战场绞肉机啊到底哪冒出来的?是我们这边的人么"
男人随即快速摇头:“算了算了,我在这猜个**子,反正马上就会知道的"
“走吧走吧,我说你这边的人差不多也休息够了吧?下去和他们再干一-场!妈的.
憋屈两天了,可别让那个骑士长落到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