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的。
江蓠也没有察觉到,在陆以北说出那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之后。
她在潜意识里,放弃单打独斗,转而依靠某人的念头,已经润物细无声似的,影响了她的行为。
陆以北捕捉到了江蓠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决绝。
既然她想让我赢的话,那就……
去?的获得幸福吧!
友谊至上,单身万岁QAQ!
陆以北狠狠地想着,毫不犹豫地抽掉了指尖触碰到的那一根积木。
然后……
放弃了思考,颓然瘫坐在了椅子上。
注视着陆以北抽掉了那最后一根安全的积木,江蓠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释然和欣慰,但旋即又浮现起了那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表情。
“恭喜你,你赢了。”
江蓠说着,拿起了桌上的骰子,随手一掷骰,也没有看掷出的点数,便随手抽了一根积木,然后本就摇摇欲坠的叠叠乐便“哗啦”一声散了满桌。
“好了,现在我的筹码归你了,现在我就去找兔女郎工作人员把筹码送过来。”
江蓠平静地说着,站起身来朝着豪华包间外走去。
还有三天时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陆以北。
现在这就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了。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江蓠想。
这时,身后传来了陆以北有气无力的声音。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江蓠转过身来,双手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快要哭出来的陆以北,歪了歪脑袋。
陆以北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厚着脸皮道,“喵喵酱,你以后要是年纪大了,嫁不出去,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
江蓠愣愣地看着陆以北,良久才回过神来,漠然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陆以北,“……”
因为我很有可能要孤独一辈子了,所以想要提前找好后路!陆以北想这样说,但话到嘴边却卡在了喉咙。
这种话没哪个姑娘爱听的。
见陆以北不说话,江蓠轻轻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考虑。”
陆以北,“……”是啊,像江蓠这种优质股,怎么会嫁不出去?
说完,江蓠看也不看面如死灰,倒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梦想的咸鱼的陆以北,转身朝着包间外走去。
在转身的瞬间,浅浅地笑容在她的嘴角一闪而过。
————
上三层大厅内。
一众参加了盘外赌局的赌徒,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就在这时,突的一声高呼响起,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了三楼豪华包间出口的方向。
“大家快看,阿离姑娘出来了!赌局已经结束了吗?”
“谁赢了?该不会是那个nobady赢了吧?”
“啧,她要是真赢了,现在就是somebady了!”
“……”
在一片吵杂声中,一位金衣兔女郎端着银色的托盘来到了赌桌前,将托盘内盛放的黑色信封交到了负责组织盘外局的兔女郎手中。
那个黑色信封里装着陆以北和江蓠最后一轮比拼的文字详解,以及娱乐城公正小组的判断结果。
负责组织盘外局的兔女郎看完了信封内的两页信纸,拿起了赌桌上的银色铃铛用力摇晃了两下,待到所有客人都安静下来之后,轻声道,“各位亲爱的客人,赌局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经公正小组判断结果真实有效。”
“下面,将由我为大家揭晓最后一轮比拼中的详细情况。”
“最后一轮,王不留行小姐掷出了两点的点数,并率先抽掉一根积木,然而当她准备抽取第二根积木的时候,阿离姑娘发难了!”
“她使出了赖以成名的绝技之一,眼神杀,开始对王不留行小姐施加心理压力,刹那间,整个包间的气氛都陷入了极端压抑的氛围当中。”
“眼神至,力道便至,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着王不留行小姐涌去,孤立无援的她,就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被卷进了没有尽头的深渊……”
在陆以北主动将抽成从5%提高到6%之后,这一次负责撰写文字详解的兔女郎心领神会,对赌局的描述在娱乐城允许的范围内进行了艺术加工,以免发生输了盘外局,殴打盘内人的情况。
然而事实上,几十万的筹码输赢虽然数目不小,但要是较真起来,也不过一局牌局的输赢,只能算小赌怡情,对客人情绪影响并不算太大。
他们参与盘外局主要是喜欢凑热闹而已,就算最后输了,大抵也只是一阵短暂的唏嘘。
或许会有下注稍多的客人心有不甘,却碍于文字详解中赌局的激烈程度,以及娱乐城公正小组的判断,不好发难,只能默默认栽,并在心中狠狠地记了那个名为“王不留行”的家伙一笔。
就在兔女郎声情并茂的诵读着文字详解之时,人群中一名浑身刺着鬼面纹身,头生双面的怪谈闻言,用手肘戳了戳它的同伴。
“看见没有?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跟阿离赌过,她的眼神真的特别可怕,我怀疑她那双眸子是改造过的,有咒式固化!”
“哼,王不留行?什么东西,我看她这波必输无疑,要是想搞什么小动作,只怕是下一秒阿离的刀就出现在她的脖颈上了。”
“双面头陀此言有理,幸好我压的是阿离姑娘!”有怪谈附和道。
人群中,在陆以北身上下了重注的刘半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脸色也愈发的苍白起来。
在听见兔女郎念到“王不留行在阿离姑娘带去的压力下,一动不动的静立了十多分钟了”这句话的时候,刘半仙终于是坐不住了。
不行,在这儿等她念完,我高血压都得被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