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1 / 2)

大笑道,“江小姐多虑了,不要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坏好吗?我也是有感情的,也会对某些事物有兴趣。”

“而像是你这样的,能够跟我长时间博弈的人或怪谈,现在已经不多了,我还是很期待你能够化解这次危机,活下去的。”

说话间,大老板那带着白手套的手,竖起了一根手指晃了晃。

“个人建议,等你下一次取得【头筹】之后,可以先去找我的经理兑换一些寿命,然后再来这里。”

“哼——!”江蓠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转身朝着离开无回地的漆黑旋涡继续走去。

将别人的人生当成游戏玩耍的恶劣怪谈,就算是对她抱有很高的期待,她也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荣幸,反倒是有一股莫名地怒意。

大老板目送着江蓠的身影被漆黑旋涡吞没,直至消失了踪影,喃喃道,“可惜,原本以为她能赢的。”

良久,死寂地沙丘上,回荡开了一阵幽幽地叹息。

“哎——!从那以后过了多久了?真想再彻彻底底地输一次呢!”

————

黑暗中,一道道难以描述形体的虚幻事物在眼前飞逝而过,浓墨重彩颜色重叠在一起,缓慢游动着,一直蔓延至虚无之处。

在那里,传来一阵阵让人意识混乱的喃呢,那是永远沉沦在无回地之中无法离去的疯狂赌徒,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悲鸣。

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江蓠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下意识地调动起灵能抵御。

下一刻,伴随着一阵灵能枯竭的虚弱感袭来,她眉心的刺痛感终于得到了缓解。

很快,眼前光怪陆离地影像消散,娱乐城大门前,金碧辉煌地大厅出现在了江蓠的眼前。

她微眯了一阵眼睛,待到适应了光线,这才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手机,在备忘录上的十四天后,标记了一个提醒事项,然后收好手机,拿出了仅剩的一枚筹码。

就在这时,像是被某种诡异地力量抽走了生命力似的,一阵强烈地虚弱感袭来,江蓠的脸色一阵青白,险些站不稳身形。

扶着身边冰冷的墙壁,休息了片刻,她才逐渐恢复了正常,握紧了手心的筹码,快步朝着娱乐城深处走去。

————

凌晨时分。

兰若客栈风俗店深处。

身着黑裙的女子站在宽阔的露台上,向外眺望,一片死寂的黑暗里,稍纵即逝的灰白气息伴着阴冷地风飘荡。

黑暗中有种种诡异模糊的阴影在浮动,可是想要定睛细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了踪影。

目之所及,除了兰若客栈风俗店的建筑群,什么都看不见。

远远地,一阵羽翼扑扇的声音从高空传来,循声望去,一直雪白的鹦鹉飞来,稳稳地落在了露台上,显化出少女的模样。

“主人,我确认了,灾祸的确跟最近在娱乐城连续挑战无回地的少女有关,我在大药房的车站,看见她跟那名少女的随从碰头了。”

“哦?”黑牡丹微眯起眼睛,嘴角浮现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灾祸说……”绣球短暂地停顿了几秒钟,欠了欠身子,“她要为了那个姑娘,去挑战娱乐城的大老板,然后原地解散娱乐城。”

虽然陆以北已经小心地贴在了阿花的耳边说这件事情,但是绣球作为拥有【鹦鹉学舌】天赋技能的怪谈,仅仅看过了她的嘴型,就能轻松的将她说过的话复述出来。

“为了一个姑娘,就要原地解散娱乐城吗?”黑牡丹意味深长地笑道,“还真是浪漫且狂妄呢!不过,不轻狂就算不得少年了。”

绣球皱了皱眉,抱拳道,“主人,需要我去阻止她吗?”

“我有说过要阻止她吗?”黑牡丹柳眉微微上挑,“去吧绣球,继续跟着她们,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如果必要的话,暗中给她们一些小小的帮助也无妨。”

“这里,早就需要一点儿改变了。”

闻言,绣球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之色,但很快就按捺住了心中的疑惑,应了一声“是!”

毕竟,主人的命令就算是难以理解,她也只用遵照就行了。

在一阵羽翼扑扇的轻响声中,绣球再次振翅而起,飞向了黑暗。

黑牡丹目送着绣球远去,露出了一抹苦笑。

“竟然选在大药房碰头,还真是不明智呢!毕竟那家伙是我们三个当中唯一一个……算了,要是连这点儿危机都没办法解决的话,我也没必要对她抱什么期待了。”

自言自语地说着,黑牡丹拉上了露台上的金丝纱帘,转身进了屋。

————

丹砂蛊事大药房深处,这一座重病的城市中,唯一一栋完整,甚至可以称得上豪华的建筑物内。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工厂,嶙峋的岩壁上,灰白的金属墙堆叠成森然庞大的建筑物,不同于就在不远处地那座城市,这里没有任何喧嚣与生命的气息,只有巨型机械在轰鸣,浓烟在飘散。

浑然一体的构造,让整座建筑物看上去一尊随时可能启动的战争机械,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森冷狰狞的意味。

隔着老远,就能嗅到一股令人呼吸道极度不适的刺鼻药味从工厂中飘来,蔓延至整座城市。

穿过工厂的大门,一片漆黑的沼泽映入眼帘,沼泽上生长着无数宛如毒蛇一样荆棘,蠕动着,将泡得发胀的苍白尸体,缓缓地地拖入浑浊的泥浆。

在那些诡异的荆棘上,形似百合蓝紫色花朵绽放着,泛着幽光,生着诡异人脸纹路的。

工厂深处,灼热而耀眼的岩浆像是瀑布一样,从山体上开凿出的巨大豁口奔涌而出,被引导着,流向一座座连接着烟囱的巨大炼金锅炉下方。

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工人,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裳,背着沉甸甸地背篓,穿行在近百米高的简易金属通道之中,爬上顶端,通过一个个入料口,有序地将背篓中的药物,倾倒进炼金锅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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