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1 / 2)

的土地上,泛着微光的雾气凝聚成团,点点星光在飘荡氤氲间凝聚出一道道金色的咒文。

金发女子最后看了一眼一次性符篆构建的临时法阵,柳眉上挑了一下子,扛着白开向密林深处走去。

刚走去没多远,她便感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那双手软绵绵,似乎仅仅是握住她的手臂,就已经很费力了。

“……”

听见细碎的低语传入耳中,女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侧头看向白开,只见他双目紧闭,嘴角却浮现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女子愣了一下子,细细聆听,才猛然察觉到白开并不是在低语,而是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糟了!女子猛地惊觉异常,却为时已晚。

在她短暂愣神之际,白开的身体突然向下一沉,双足分开站稳身形,双手顺势下滑,力量瞬间自指尖爆发,抓住她的手臂向后一拉,死死地锁住了关节。

然后。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微卷的长发无风自动,银色电弧在他眸中闪过。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伴随着一声低喝,沉寂的灵纹放出光芒,与白开口中所言一致的文字,如水墨挥洒一般,在璀璨的银光中浮现。

刹那间,灵能波动自原本已经灵能枯竭的躯壳中迸发,肌肉筋膜鼓动,在衣衫上荡开层层波纹。

白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时间仿佛都出现了一瞬间的静止,等到女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半虚半实的光柱已经从白开的指尖飞来,洞穿了她的身体,将她禁锢在了原地。

女子胸口上下起伏了一阵,低头看了一眼光柱,突的笑道,“小白,你疯了么?”

“私自动用城市结界,袭击监察官无论是哪一个罪名,都够你喝一壶了。”

“对不住了!”白开沉声道,说话间转过身,朝着还未消散的临时阵法走去。

看着白开的背影,女子狠狠地咬了咬红唇,微眯起眼睛,“小白,她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你不惜压榨自己的灵纹潜能都要帮她?”

白开淡淡道,“我女儿。”

女子眼神骤冷,追问道,“她是你和谁的孩子?”

白开将双手附在临时阵法氤氲的光雾上,将灵能注入其中,在身体一阵痉挛过后,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回答了女子。

“一个人。”

女子,“???”

神特么“一个人”!

更何况,那明明是个怪谈,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腹诽了一阵,女子撇了撇嘴,叹息道,“哎,小白,看样子你的理由很充分呢!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看着你乱来,所以……”

女子的话还未说完,白开便察觉到她的灵能波动消失在了灵觉探知范围内,下一刻,便有一把冰冷的短刃横在了他的喉咙之前。

她用前额轻轻地撞了一下白开的后脑勺道,“你该不会以为那种程度的咒式就能困住我吧?我看你是灵能消耗过度,脑子都不灵光了。”

“小白,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停止操控仪式,立刻,马上!”

“……”

白开眉头拧成一团,沉吟了几秒钟后,无声地叹了口气,“刑鸢,看在咱俩以前的情分上,放我一马行不行?”

“之后,要杀要剐亦或是送去司夜会总部种菊花,都悉听尊便。”

“但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助小北完成百鬼夜行!”

闻言,被唤作邢鸢的女子,眼神几度变幻,旋即猛地握紧了手中短刃,手腕一转,用刀背狠狠地划过了白开的咽喉。

“封断斩禁……”

伴随着一声低语,刀光一闪,没有留下任何伤痕,白开的身体却突然一僵,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好像癫痫发作似的痉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很快便两眼一翻白,晕厥了过去。

短刃缓缓归鞘,邢鸢蹲下身去,轻抚了一下白开的额头,柔声道,“也没说不让她完成啊!只不过……”

“不是由你,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去帮助她完成罢了。”

“更何况,连百鬼夜行真正的发起者都没弄明白,就感情用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呢!”

如果你只把她当做暮**对待,而不是瘟太岁的分身的话,是不可能成功的……

腹诽着,女子轻抚了一下胸前金色的报丧仓鸮徽章,给远在花城水库附近的下属传去了信息。

“金角银角,待会儿我解除花城结界后,在那个小怪谈完成百鬼夜行前,你们二人注意盯防,别让瘟太岁的组织趁乱混进水库里去了。”

“另外,她要是失败了,你们俩能处理吧?”

片刻后,报丧仓鸮的徽章轻颤,传来了回应。

“监察官大人,您这么做会不会……”

“你是在教老娘做事?我是监察官还是你是监察官?”邢鸢冷声道。

“是,属下明白。”

“明白了,那就去执行吧!”

邢鸢从徽章上挪开了手指,抬头向着花城水库的方向眺望过去,微眯起眼睛,喃喃道,“小家伙,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呢!”

说完,她便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只苍白纸鸢,朱唇贴在纸鸢双翼之上,低语了两句,而后轻轻一抛,纸鸢便振翅而起,朝着花城水库的方向飞去。

————

花城的地脉气息,因百鬼夜行而聚集,花城结界以蛮横强大的力量斩断,再次建立联系,兴冲冲地汇聚过来,又被再次斩断。

那磅礴的气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砸落在结界的外壳上,几乎完全溃散。

如果花城地脉有自主意识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被仙人跳了。

结界之内,被再一次封禁起来的陆以北,在暮**的残躯上留下了二百三十七道掌印,这才走到一旁,远远地看着暮**,每隔一分钟,引爆一次。

看着那一团煤炭似的残躯,一次次被炸飞,又一次次的落下,终于是没有了诈尸的风险,陆以北才逐渐放下心来,蹲坐在了地上。

她一只手摸索着千疮百孔的外套,感受着它那本就微弱的灵能波动不断衰亡,犹豫良久,才一咬牙,眼中闪过了一抹坚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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