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1 / 2)

的仪式,直击心灵,涤荡灵魂。

很快,一切都沉寂了。

陆以北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挡在身前的双手,看向那柄在大概二三十倍红焰闪轰击之下毫发无损的断剑,眼神惊疑不定。

它竟然把我的咒式给吞了?

看着古剑四周的地面上,已经褪去了焦黑,呈现出原本土壤颜色的地面,陆以北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不对,不是吞噬,这种感觉更像是……

净化?

厉害了,这次没有血亏,甚至小赚!

陆以北暗自窃喜地想着,正准备伸手重新拿起古剑仔细研究,异变突生。

纯粹明净,仿佛山中清泉般的光芒从这段剑刃之上凝结,钢铁的威严自其中迸发,向四面八方激射。

光,越来越耀眼,越来越璀璨,撕裂一切黑暗,宣告光明的到来。

剑刃之上所迸发的光,仿佛奔腾地洪流,带着百折不挠,刚正不阿的气势,摧枯拉朽地要将四周的一切净化、瓦解、毁灭。

陆以北闪避不及,瞬间被剑光笼罩了进去,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感受着越来越烫的双眼,看着眼前逐渐浮现的诡异流光,放弃抵抗似的,躺在了地上,熟练地让自己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像是过去无数次那样,陆以北感觉到自己渐渐支离破碎,宛如无形的气态那样扩散开来,在一片意义不明的喃呢声中,身子不断地下沉。

然后在突然之间,后背触碰到了冰凉坚硬的地面,她便那一片熟悉的天台之上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她愣了一下子,这一片熟悉的天空,虽然依旧像是重度污染似的,呈现着脏兮兮地灰蓝色,但比起前几次那一副仿佛苍穹都快要塌陷,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景象,已经顺眼多了。

“喂,代练!我来啦,这次又是啥情况啊?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陆以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一个咸鱼打挺,坐起身来,目光四下搜寻着那个她严重怀疑是另一个“自己”的神秘少女,却看见了出乎她意料的一幕。

破败倾颓的天台上,锈迹斑斑地水箱倒塌在地,微风卷着地上的碎屑起舞,神秘少女没有出现,一个穿着皂色长衫,背着箱笼,留着长辫,仿佛从清末穿越而来的男子背对着她,持剑而立。

而那名男子手中的剑,正是那柄古剑。

一柄完整的古剑。

那样式古拙的剑身上流淌着银白的光芒,时而幻化出朵朵莲花,时而化作飞鹤祥云,透着一股纯粹的感觉。

陆以北,“……”

啥玩意儿啊?

不仅看板娘给我搞没了,还弄出了这么一副造型的怪大叔?

不知道大清早就亡了吗?

陆以北正一边暗戳戳地吐槽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后退,保持安全距离,那名持剑而立的男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过了身来。

在看清楚那名男子的面容之后,陆以北的瞳孔一阵剧烈地收缩,身子因为剧烈地情绪波动,而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那张脸,她太熟悉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几乎天天看见。

没错,那名男子长得跟她的老爹陆鸣,几乎一模一样。

完了,完了,完了,我一定是被那把古剑给愉快送走了。

要不然怎么会看见老爹的鬼魂呢?

这里怕不是阴曹地府?

可《司夜书》上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冥府一类的东西存在吗?

……

就在陆以北天人交战,脑子里垃圾话像是海量弹幕模式一样闪过的时候,那名长得特像她爹的男子走了过来,朝着她拱了拱手。

“见过姑娘了,小生清霁,敢问姑娘芳名?”

陆以北,“……”

他不认识我?

也对,也对,就算老爹看见我这模样,恐怕也认不出来。

不过,他说他叫什么玩意儿?不管了,反正他不对劲!

“王不留行。”陆以北面无表情的淡淡应了一声。

“啊?这不是……”清霁挠了挠脸颊,那不是活血通经,下乳消痈的一味药吗?怎么有人叫这名字?

不过,碍于姑娘家的颜面,他终究是没好意思问陆以北这个问题。

“王姑娘有礼了。”清霁很有礼貌的道了一句,上前几步,在距离陆以北还有两三米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陆以北一直来回打量着面前这个跟她老爹有八九分相像的男人,并时刻警惕着他手中的完整版古剑。

见陆以北的目光不时地朝着自己手中的古剑飘来,清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轻笑一声询问道,“哦呵,姑娘似乎很在意我手中的剑?”

陆以北不敢说话,只是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了几下头。

她其实挺怕她老爹的,不巧的是面前这个男人,长着一张跟她爹一样的脸。

所以……

人家怕怕啦!

“这是我师门传承之物,名唤灵台净业,只可惜……”清霁说着,眼中闪过了一抹暗淡之色,摇了摇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说起来,小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解惑。”

陆以北点了点头,弱弱道,“你说。”

“姑娘现在看见的,理应是我在灵台净业当中留下的一缕残像,原本是留给后人最后的福泽,只是不知,这灵台净业怎么会在姑娘的手上呢?”

清霁说着,表情没有变化,眼神却突然一冷,只是细微的变化,却让陆以北感觉他的气质陡然改换,从一名柔弱书生,瞬间化作了十步杀一人的剑侠客。

“这……这……”

陆以北支支吾吾了一阵,余光瞥见清霁一点点的靠近,下定决心似的,猛地一咬牙,脱口而出道,“祖传,没错,这是我祖传的!”

“哦?”清霁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阵陆以北,询问道,“敢问姑娘,夫家可是姓陆?”

“……”陆以北一时沉默,感觉自己快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却又不敢确定,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陆以北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清霁的眉头舒展,身上散发的那股冷冽气息也逐渐消弭了,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叹道,“那就对了。”

“就是不知道,你夫君名讳?”

“陆,陆以北……”

“嗯?”清霁皱了皱眉,“那陆以北父亲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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