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2)

感觉到车上令人不安的现象,张杉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却根本不敢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上有何异常。

他的脸色一阵阵青白,双手死死地握住了方向盘,直至关节发白,心中暗暗骂了起来。

该死,不用看也知道,后座上肯定有什么东西!

这就是跟那个家伙索要车费的下场?

这可咋整啊?要不……要不……车费就不要了,赶紧走了吧?

他正想着,车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响动,听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那一片影影绰绰的灌木丛中走来。

闻声,张杉默默地松开了手刹,踩了离合挂了档,然后轻轻地将脚放在了油门上,只待情况一有不对劲,便一脚油门踩下去,扬长而去。

……

陆以北去到跨江大桥下第三个桥洞,从顾茜茜的存钱罐里摸了一大把零钞总总计两百元整,再次折返回了桥边的马路上。

远远地,她就看见出租车的后座上挤满了“人”。

那些“人”是一个个浑身苍白,形体介于虚实之间的人影,看上去跟她当初在花语阳光度假酒店里看到的瘦高黑影类似。

它们扭曲着身子,坐在车后座上,脖子拉得老长,脑袋伸到张杉的身边,用满怀恶意的视线,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手脚不安分地摸索着,伸长了舌头来回舔舐着。

陆以北见状皱了皱眉,这应该是《司夜书》上说的那种,还未完全成型的怪谈吧?

她之前在学习《司夜书》有关怪谈种类的内容时,看到过相关的内容,这些看上去形似鬼魂,没有固定形体的东西,大多属于未成完全成型的怪谈,根据身体颜色的不同,怪谈化之后的种类也会有细微的差异。

可这种东西,不变成怪谈的话,不是存在不了多久么?跟蜉蝣似的,暮生朝死。怎么会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

陆以北想着,加快了脚步朝着张杉大叔的出租车走去。

未成形的怪谈虽说很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那些人影的数量之多,甚至连车胎都被压得微微变了形。

在这种严重“超载”的情况下,张杉大叔要是急急忙忙的把车开了出去,很容易就会发生车祸之类的事情。

随着陆以北一点点地靠近出租车,那些诡异地人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齐齐地朝着她的方向看来,而后纷纷僵住了身形。

见状,陆以北也略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双手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地冲着车里那些人影,投去了一个极具威慑力的眼神,方才战斗时留下的残存灵能波动上涌,一抹火焰似的微光在她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然后。

令陆以北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她想象当中,那些人影受到威慑,作鸟兽散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却见它们身上突然出现了一块块光斑,而后那些光斑,像是纸张被点燃了那样,在它们苍白的身躯上迅速扩散,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伴着虚幻的火光一闪,那些人影便消失了踪影。

空气中,一阵若有似无的惨叫声,随微风飘来。

陆以北,“……”

这……

应该不是被我看了一眼,就看死掉了吧?多半是,它们存在的时限到了,自己消散了,本来那种东西存在的时间就很短。

陆以北想着,轻轻摇了摇头,收回了思绪走上前,敲了敲驾驶位的车窗玻璃,轻声道,“大叔,我给你把车费取来了。”

驾驶位上,察觉到车内异常的张杉,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陆以北已经折返了回来。

当车窗玻璃被敲响地刹那,他突然感觉脑海中有什么紧绷地东西,在一瞬之间,“啪!”的一声断掉了,根本不敢去看车窗外有什么东西,尖叫了一声,猛地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在开出去一两百米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调转了车头,慢悠悠地,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隔着车窗打量了陆以北好一阵子,在确定了她不会突然变成什么狰狞恐怖的模样之后,才缓缓地摇下了半截车窗。

接过了陆以北递来的一大把零钞,张杉大叔数也不数,便胡乱的塞进了兜里,正准备摇上车窗离开,却被她拦了下来。

“大叔,你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情。”

闻言,张杉看了一眼陆以北拉在车窗上的小手,按捺住了夺路而逃的念头,沉声道,“你说。”

“我就是想给你个东西……”陆以北说着,便放下了肩上的吉他包,将拉链来开一道缝隙,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噌!”的一声,掏出了一把寒意森森的菜刀。

张杉,“!!!”

菜刀折射而来的银白微光在他的眼前扫过,他的额前瞬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双腿也跟着软了下来。

陆以北看了一眼手中的菜刀尴尬道,“呃,抱歉!拿错了。”

张杉,“……”

陆以北把菜刀塞回了吉他包里,又复摸索了一阵,眼前微微一亮,抓着两三枚初景春风咒,取了出来,递到了张杉的面前。

“大叔,我看你总是晚上跑车,也怪危险的,我这里有几枚护身符,很灵的,咱们这么熟了,请你务必收下!”

“……”张杉盯着陆以北手中的符咒,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一声“多谢!”,紧跟着便摇上了车窗,一脚油门踩到底,飞也似的走了。

看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陆以北歪了歪脑袋,小声地自言自语,“张大叔,还真是个急性子,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

凌晨一点半,花城西城区,某栋老楼里。

张杉收车回到家中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开启他的电台直播,而是把客厅的灯全部点亮,取出了陆以北付给他的钞票,摊在桌上。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托着下巴,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那一堆零钞,仿佛生怕它们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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