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抬起头看向张君武，似乎是*听到这样的论调，眼神中的表情很有意思。

“有点意思。”

“呵呵，你这小子……”

“谁告诉你这番理论的？”白衣老头笑呵呵的问道，对于张君武的话并未作任何评判。

张君武却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平静的解释道。

“我本身就是一名战士，在战场上考虑的首先是如何获得胜利。”

“战场上没有绝对的得失，只有胜负。”

“既然我方将帅牺牲，我们无法挽回，那作为一名战士，唯一该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手中的工作。”

张君武这番话倒不是故意为了讨好二老才讲的。

事实上这一直是他的人生信条。

人生为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可谁曾见我后退一步？

两位老人盯着张君武若有所思。

最后还是白衣老者呵呵一笑：“有意思。”

“没想到我俩今日竟能碰上小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小友的一番言论让我颇受启发。不如这盘棋就当是平局如何？”

对面的黑衣老者一瞪眼：“什么平局，输了就是输了，老夫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白衣老者也不生气，似乎对自己这个老友十分了解。

抬头看向张君武，他此刻似乎对张君武很感兴趣。

“小友，你切过来，我再问你一题。”

张君武表情尴尬，很想说自己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过最终没有拒绝，上前一步来到对方跟前。

白衣老者笑吟吟的盯着张君武，“小友说自己是战士？”

“是。”

“那好，我这里刚好有一道题目，希望你能给我解答。”

“假如你现在身为一名千户，手中有一个千户团的兵力。”

“你等奉命守护一座城池，城外是十倍于你等的敌人，城内则是还未撤离的相亲。”

“敌人攻势凶猛，攻破城墙，你等以无法阻挡，现在只剩唯一的撤离机会，你会怎么办？”

张君武不假思索，直接回道：“自然是拼尽全力，确保百姓撤离。”

这时旁边那个黑衣老者冷哼一声：“城内百姓只剩十几人没有撤离，而你等还有数百人。”

“如果你们选择为了这十几个百姓坚持，那你等将全军覆没，你确定要用几百条战士的生命换十几个百姓的性命？”

张君武斩钉截铁，沉声道：“作为一名战士，守卫疆土，守护百姓，此乃职责所在，与人数无关，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当在所不惜。”

两位老人缓缓点头，然后旁边那位白衣老者继续问道：“那好，我换个问题。”

“假如现在在战场上，你带领战士浴血杀敌，一方是需要你救下来的数千名百姓，一边是被需要你去营救的你最爱的女人。”

“时间紧迫，你只有一次机会，你是选择营救心爱的女人还是百姓？”

张君武这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说实话，这个问题有些诛心。

牺牲一人营救数千百姓还是牺牲数千百姓的性命营救一人。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问题，

无论做出哪种选择，作为指挥者，都将背上心理上的负罪感。

“我……无法回答。”

张君武沉默了一分钟，最后才缓缓开口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个回答同样让两位老人微微一愣。

“为何？”

张君武抬头看向二老，“因为我不会选择。”

“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