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先生里德的意志力其实并不能说是脆弱。
相比较很多的普通人来说，他的意志已经算的上十分优秀了。
但是被恶魔腐化的那些人之中，不乏人类的英雄人物。
没有人应该去指责那个英雄没能够坚持住自己最初的梦想。
但是也没有人会去宽恕那些曾经犯下了错误的英雄。
现在的里德博士能够在这种关头让托尼带人前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在他还是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拯救约翰尼的时候，他内心之中的爱已经在消散之中。
此时的他还能克服自己想要让苏珊一同腐化的想法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没有人知道在他那颗聪明过头的大脑之中正在思索些什么东西。
现在唯一能够期望的事情就是托尼能够更快的赶到现场。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够将里德博士在完全腐化之前将他彻底冰封！
或许那样还有机会找到逆转腐化这一过程的可能。
……
“我们现在要面对麻烦了。
立刻前往巴斯特大厦！
里德的意志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托尼本来只是看着神盾局的特工们疏散着巴斯特大厦周围的人群。
但是现在他收到了里德的求救。
所以这个时候就不能再慢悠悠的等待一个解决方案！
“跟我来史蒂夫！
我想我们现在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如果一切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你应该能够对里德下手吧？
你可是一个老兵了！”
托尼的声音之中多了几分为难。
他看了看周围，其实最能够做到毫无心理压力杀死里德博士的人应该是朗姆洛。
毕竟这家伙曾经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即便现在有了改变，那也不会影响他对该死的恶魔下手。
只是托尼依然留存着对知识的那一份尊重。
对里德博士脑海之中的智慧的尊重！
这让他在选择一同前往的人的时候有了一点点的偏向。
史蒂夫这位曾经的美国队长送里德走完最后一程，总比让朗姆洛去做更好一点。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人即将被腐化的时候天使的力量能不能拯救他们？
康斯坦丁不就是用了类似的方式成为了一个奈非天的吗？
为什么里德这里就不能这么做了？”
史蒂夫跟在了托尼的身后，一边赶路一边提问着。
“我和里德都尝试过这种做法了。
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不行！
康斯坦丁得到的天使的力量来自于希望大天使。
而一般人想要转生成为一个天使的前提是他必须是一个高尚者，然后他得是带着高尚死去才行！”
托尼直接拽着史蒂夫的胳膊朝着巴斯特大厦的飞去。
在飞行的过程之中说着他和里德博士得出的结论。
当一个高尚者被恶魔腐化的那一刻，那高尚的灵魂就已经蒙上了阴影。
这种情况下，这个人是不可能成为天使的。
自然也没有可能得到天使的力量，利用天使的力量成为奈非天也就无从谈起。
天使之中的仁慈者会眷顾人类。
但是不管是多么仁慈的天使都不会眷顾一个恶魔。
康斯坦丁能够做到那种程度，那可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奇迹！
康斯坦丁是先得到了天使的力量之后，才谋取了恶魔的力量。
而史蒂夫的说法那无意识倒果为因才会得出的结论。
而另外一个例子，则是已经消散的天使衣卒尔！
天使的本质被地狱七魔王合力才彻底的扭转了。
即便是回到了高阶天堂之上，他也没有转变成奈非天那样的存在。
而是在三种力量的冲突之中彻底的陨落了。
“我看到里德博士了！
他的头上已经冒出了恶魔的双角！”
托尼疾呼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史蒂夫朝着里德博士的实验室方向直接扔了出去！
史蒂夫在半空中直接蓄力，然后撞开了那钢化的玻璃！
史蒂夫率先抵达了里德博士的面前！
“里德！你清醒一点！”
史蒂夫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但是这个时候不管是说了什么都会显得毫无意义！
里德的腐化已经过半！
到了这个地步，人类的意志已经无法阻止自己滑落到深渊之中了！
“伟大的美国队长来到了我的身前！
我是该用最好的酒水招待他？还是应该想办法给他开膛破肚！？”
里德的嘴里已经开始说起了疯话。
史蒂夫能够看出里德的动摇，也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
打昏对方！
然后用最快的方式将里德博士送进冷冻仓之中！
史蒂夫了解过一个人类被腐化的过程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人的意志陷入昏迷之后，那就连对抗恶魔的腐化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打昏里德博士其实不是最好的做法。
最好的做法应该是将里德博士活生生的直接冷冻起来！
但是史蒂夫做不到这一点！
“我找到冷冻仓了！
史蒂夫！动手！”
托尼也已经到了冷冻仓的门口！
巴斯特大厦的能源供给向来都是足够的。
这不光是神盾局的帮助，还有托尼的帮助！
现在的托尼已经摆脱了最开始的那种方舟反应炉。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方舟反应炉就失去了价值。
相反的是在人类的世界之中，方舟反应炉的作用依然十分重要！
那意味着足够的能源！
而此时的巴斯特大厦正是还上了这种能源系统。
所以托尼能够轻易的打开冷藏室大门！
里德知道这一点。
但是他默许了托尼做的这点小手段。
里德这算是给自己留下了一道保险……
如果自己无法被拯救，那托尼至少还有机会拯救苏珊！
“是谁在神奇四侠的地盘上捣乱！”
石头人带着愤怒冲进了实验室之中，然后立刻就被相对复杂的情况给弄昏了头。
史蒂夫对着里德博士直接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这一下足够让里德博士睡个好觉了。
即便现在的里德博士身上已经有了恶魔的特征，那也不可能是史蒂夫这个奈非天的对手。
史蒂夫他们的成长和一般的奈非天一样的迅速。
“队长？还有钢铁侠？
你们要对里德做什么！？”
石头人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但看到里德正在被攻击，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要站在史蒂夫的面前！
神奇四侠在约翰尼意外死去之后，剩下的每一个人都是石头人心中最宝贵的东西了！
他不管不顾的保护着自己的伙伴！
“让开！本！
如果你不想看着里德彻底成为恶魔，然后把你和苏珊彻底撕碎的话！”
托尼急切的吼着，更是直接对着石头人发射了自己升级过后的能量炮！
石头人的速度并不快，只能说是比正常人稍微快上那么一点。
这也只是身体力量的增加而一同得到的东西。
面对能量的冲击，他不具备直接闪躲的可能！
史蒂夫在这个时候伸出手直接扼住了里德博士的咽喉！
那充满着混乱的眼神之中，终于是有了一点变化。
其中似乎是感激？但又夹杂着憎恨！
“还来得及！托尼打开冷冻仓！我放他进去的瞬间再打昏他！”
史蒂夫大喊了一声！
然后直接拖着里德博士出现在了冷冻仓的门口！
此时的冷冻仓的大门才打开了一条缝隙！
史蒂夫将自己空闲的手臂直接塞进了门缝之中！
下一刻，这个大门就被直接推开了！
里边的低温让空气之中的水分凝结成了雾气！
“你的左手边有一个打开的盖子的匣子!
把里德放进去！”
托尼急急忙忙的喊着！
这个匣子是里德给自己准备的。
为的就是在面对这种情况下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点机会！
史蒂夫毫不犹豫的将里德重重的扔了进去！然后对着里德的脑门就是一拳！
紧接着将放在一边的盖子合上！
一边的托尼也是立刻就打开了速冻的按钮！
随着机械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提示音之后，这场急急忙忙的救援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冷冻能够让灵魂也休眠吗？”
史蒂夫气喘吁吁的看着托尼问着。
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件事紧急的让他感到了疲惫。
“这个低温算是里德之前所有的技术的集合。
按照里德的说法，他已经迫近了绝对的低温。
虽然我也不知道那能不能冻结灵魂，但是延缓分子运动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技术暂时无法更进一步的原因不是里德的技术和思路有问题。
而是他实在是找不到比振金和艾德曼合金加上阿斯嘉德的乌鲁金的混合合金更好的材料了。
材料限制了里德的技术。”
托尼这个时候也打开了自己的面甲。
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那么你有办法，或者说里德有留下让腐化这个过程逆转的思路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他们可能得永远被冰封下去了。”
史蒂夫的话听上去有些夸张……
但这也是残酷的事实。
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腐化的威胁，那正在腐化途中的里德和苏珊就永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不然放出两个已经成为了恶魔的倒霉蛋有什么意义？
让奈非天们见一见人类被腐化之后的恶魔长什么样子？
“里德有了猜想，只是这好像是生物学上的东西。
我的思路是复制当年曼哈顿博士诞生的那场意外。
毕竟那是制造除了类似于神的存在。
或许也能够重塑一个人的灵魂，如果能够找到当年曼哈顿博士诞生的那场意外的资料的话，
或许就能得到一个稍微清楚一点的答案了。
但是现在，我可能得先顺着里德的思路走了。”
托尼看了看依然打开着的那些显示屏。
上边密密麻麻的都是里德博士列出的猜想。
还有一些只是完成了开头部分的研究成果。
这些东西比托尼共享到的那些资料要更加的全面一点。
托尼共享的研究成果之中，可没有里德博士确定了不可行的部分。
毕竟里德是希望托尼能够完成他的研究，从而拯救自己和苏珊的。
那些已经被证明过不可能的道路自然会被里德所放弃。
但是对于托尼来说，这些已经被证明失败的道路也并非毫无价值。
“我可能得在巴斯特大厦稍微呆上一段日子了。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得帮我找一些确定会被腐化的家伙过来。
研究需要素材……
老实说我也不想这样做的。
但是我能够保证在他们成为恶魔之前，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即便他们可能都是一群该死一万次的恶棍。”
托尼头也不抬的对着史蒂夫说着。
这个世界上被腐化的人类绝对不会少的。
因为恶魔有太多的方式来影响人类了。
这个时候，不对还是人类的那些家伙出手就是托尼的底线……
听上去这个保证似乎有那么一点的耳熟？①
“我不在乎。
我又不是什么圣人。
我只要你保证自己不要在研究的过程之中漠视生命就可以了。”
史蒂夫只是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顺带的还带走了任然一脸呆滞的石头人……
他只是一个战士，对科研并没有什么了解。
即便是之前撂下的提醒，那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史蒂夫从很多野蛮人先祖口中听过了他们对燃烧地狱和恶魔的描述。
其中最让史蒂夫记忆犹新的部分，就是恶魔对生命的漠视。
或者说是蔑视！
即便他们本身也是生命，也是生命权柄之下的造物。
但是这些恶魔对生命的满不在乎，让史蒂夫发自内心的不寒而栗！
“谁知道呢？
就像是一门心思放在了法律之中一样会逐渐失去人性。
当我不断的用生命才作为研究的道具，那么我又如何保证生命不会在我的眼中成为某种消耗品？
或者说，如果我也在这个研究之中进入了腐化的过程，
那我又能将拯救的希望放在谁的身上呢？
里德，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托尼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时候的他忽然很想念自己家中的酒柜上刚刚打开只喝了一口的白兰地。
还有那个在他急急忙忙出门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只说了一句小心的佩波……
希望到底是在别人的身上？还是在自己的身上？
托尼的脑海之中忽然对神学和哲学有了些兴趣。
……
“希望始终都在，只是没有人知道希望的模样而已。
你觉得的呢，马萨伊尔？”
奥莉尔小声的说着。
她的手中拿着的是马萨伊尔作为智慧大天使的时候总是捏着的羽毛笔。
智慧总是在写写画画，而平衡总是端着自己的羊皮卷愣愣的看着。
奥莉尔知道自己的话会被智慧大天使所听到的。
奥莉尔已经察觉到了马萨伊尔的一分为二！
智慧大天使和死亡大天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存在。
这种情况下，可是让奥莉尔都感到了战栗。
智慧的胜利大多不在厮杀之中。
而死亡的胜利则是以生命的结束而宣布结果。
奥莉尔在担心，担心智慧大天使和死亡大天使之间的联系是否紧密！
奥莉尔不能保证什么！
或者说一切存在都无法保证事物的发展都在某种轨迹之中。
而能够保证这一点的存在，却又无法用无法保证这一切的存在能够理解的方式发出自己的保证……
能者无法言说，能言说者无法做到。
这实在是有些过于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