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个性高傲又张扬，即使是对他沈家有恩的师父，他眼里的高傲也从未消失过，更遑论面对自己时，他虽看上去笑意盈盈，又会和她插科打诨，但每次说话都是微微抬着下巴，十分傲然的模样。

虽然明知他有嚣张的资本，但她还是不喜欢这样自负的人，加上他后来的屡次捉弄，她更是不想和他深交了。

但如今......他怎么不再藐视自己了？

“你......”苏意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你真的是沈霁月吗？”

原以为会被对方嫌弃自己的爪子，哪知沈霁月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她，表情柔和，面容亲切：“我怎么就不是沈霁月了？”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之前很高傲！”这家伙该不会已经挂了，然后又有人的魂魄穿越到他身上了吧？

“howareyou？”老规矩，英语试探下。

沈霁月的反应很茫然：“你在说什么？你们那个世界的语言？”

好吧，看来不是魂穿。对了，忽然想起来，他被穷奇踩在脚下时，说的话，他说“你是......”，是什么？

“沈霁月，你当时救我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就你说你早该想到的，还有说什么能和我死在一起，也挺好。”

“那个啊......”沈霁月眼里划过一抹欣喜，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没什么，当时觉得黄泉路上有个人作伴，挺好的。”

“可你当时想说我是什么？”

“你是我黄泉路上的伙伴啊！”

“我看上去那么好骗吗？”苏意蹙着眉，撅着小嘴瞪着他，脸上写满了生气。

沈霁月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并不想现在就告诉她，索性扯开了话题：“对了，你不是不放心那个救我们的人吗？我们去看看好了。”

“你别糊弄我！把话说清楚！”

“那算了，那就不去找他了。啧啧，可怜了那个好心人啊，说不定此时已经死在穷奇脚下，都没人给他收尸了呢！”沈霁月故意唉声叹气着，似乎是在指责她的狠心。

“你!”苏意忿忿地剁了跺脚，看来这家伙是打定主意不会说了，到底他隐瞒了什么？

沈霁月却压根不理会她的小脾气，还在继续说着：“哎呀，你说咱耽误的功夫，那个救我们的人是不是已经尸骨无存了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回去找他！”苏意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话头说。

“这就对了嘛！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沈霁月满意地笑了笑，再次带着她，往幽影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