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旧上海(1 / 2)

民国不求生 宇文郡主 2954 字 2020-11-27

宇文终于解决了用电瓶车电瓶供电打字的历史性难题,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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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上海既有光鲜华丽的一面,也有肮脏黑暗的一面。

那是几个人的天堂,一群人的地狱,林淮唐乘船过黄浦江时,总能嗅到一股带有浓浓血腥气的臭味。滔滔的江水里满溢着污秽的垃圾,城市局面倾倒的排泄物冒出深黄的诡异颜色,有时江面上还有饿殍尸体浮起,片片残破的褴褛衣衫随浪花飘动。

社会党主导上海市政府以后,颁布了不少限制使用童工的法令,然而除了由工会方面直接管理的工厂以外,在其他私人企业和工厂,都收效甚微。

林淮唐到上海的时候,负责保护童工政策的全国工联秘书长谭平山,就正在处理一起轰动了上海的童工案件。

案件主角是一位名叫张翠英的十四岁少女,她是江湾人,距离上海很近,甚至后世江湾已经成为上海市区的一部分。

张翠英为避战乱,从江湾逃到上海,十一岁即开始在华成烟厂做工。谭平山向林淮唐出示了一张张翠英在华成烟厂的童工证,上面清楚写明张翠英的名字,同时以血红的赤字警告着“凭证查验,不准顶替”。

谭平山介绍说:“张翠英十一岁做临时工,得到这个证件时才十二岁。十四岁她母亲病死,父亲外出谋生,这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一人做工养活自己和弟弟妹妹,还被监工欺辱,几次流产,工会发现张翠英的情况时,她已经因为妇科疾病几乎快死掉了。”

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在纸醉金迷的上海滩,十几岁进厂已经算大孩子。更小的童工们,哪怕五六岁都不在少数,十岁以下的也比比皆是。

工厂往往早上三点钟开工,到晚上七点或更晚时间下班,中间三十分钟吃饭时间是不算入工时的,更加没有休息日一说。

林淮唐刚从南京过来,他和陶成章一番深谈,论的是全国规模内政党形势的变化,现在一到上海,陡然间又从那种高屋建瓴的位置上回到了民国丑痛的现实中。

谭平山痛心疾首:“书记长,上海缫丝厂童工的工作是将茧投入沸水盆搅动,再取出,刷去杂质,一天工作时间往往超过十个小时,沸水溅出时常烫伤。童工的手指常年与盆中沸水接触,导致粗肿都不算什么,至于残疾者简直数不胜数。

在棉纺厂的精纺、粗纺、弹花、拆包等车间,工人需拆开原棉,扯松棉花,捡出杂质。车间中弥漫飞絮,不停的钻进女童们的鼻孔、耳朵、眼睛、嘴巴里,据夜校老师们做的统计调查,平均每名女童工都要吸入近半克花絮。”

林淮唐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对这些残酷的现实,保持以冷静的态度。但在看过工联和工人夜校统计的几份报告以后,两手还是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林淮唐闭上眼:“党中央办的工人医院情况怎么样?能够帮助到他们吗?”

上海工人医院是民国元年南北议和以后,林淮唐一力坚持主张办起来的一所新医院。医院中的医生、护士,几乎都是社会党党员,每个人都只拿着仅仅具有象征意义的工资,食宿则靠工人供销合作社的帮助来解决。

林淮唐希望上海工人医院可以在现阶段改变一部分工人的处境,谭平山却拿出了另一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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