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1 / 2)

民国不求生 宇文郡主 4000 字 2022-07-24

会、纠察队和工人自卫队等等不计其数的团体,全国大部分地区的道路、运输和物资分配权,都落在了各地行动委员会的控制中。

全英职工大会的最高理事会也宣布成立了五个分委员会,它们分别处理交通运输、情报、粮食供应、管理指导、财务等问题。

但是,从总罢工开始的那一刻起,由于在职工大会最高理事会里没有真正能代表矿工的人民代表,所以矿工工会还有各地组织起来的罢工委员会、行动委员会,现在都已处于自行其是的状态,并不听从最高理事会的指挥。

熊雄又想起林淮唐曾说过的一句话:“当革命开始以后,革命就会依据自身的逻辑前进,不因任何人停留或者后退。”

各地罢工工人为了阻挡政府调兵遣将,集中力量破坏运输线,捣毁交通工具和设备。在首都伦敦,政府派人驾驶公共汽车,一群群工人冲上去,用石头砸碎车窗,痛打开车的人。在利物浦、爱丁堡等城市,罢工工人到处包围所谓志愿者的汽车,破坏内燃机,割断输油管。在伦敦附近的坎宁和波普勒两地,也有5万多工人纠察队员包围码头,阻止政府使用轮船调运军队和装送货物。

在其它各地,工人们切断电线、伏击汽车与火车的事件连续发生。

国际上的支援也很快来到,德国鲁尔区的工人领袖说,如果英国职工大会要求他们支援,他们将停止工作配合英国的总罢工;荷兰、美国、比利时和加拿大的工人也表示愿意提供援助;国际运输工会要求所有工会不要把煤调往英国或者替任何运煤到英国去的船只装煤;法兰西公社联邦人民议会发来同情与激励的电报,法国劳总联还捐出二百万法郎,将作为英国工人的罢工基金。

中国方面收到英国全国总罢工的消息以后,北京、上海、沈阳、大连、青岛、徐州、南京、广州等地,也纷纷组织了人数超过二十万的大规模集会,通电声援英国工人起来反对资本家和他们的政府,甚至正和英国处于战争状态的印度国大党活动家们也都发电表示了声援。

而就在熊雄乘坐的这列专车上——在中间这一节受到工人自卫队民兵严密把守的车厢里,来自英国工党和全营职工大会最高理事会的几十位代表,就坐在里面,举行着一次即将决定整个英国命运走向的重要会议。

菲利普·斯诺登是会议的主持者,他在英国工党中原来属于右翼派系的领导人,但现在政治立场受局势的影响已经不断向左偏移,他向在座的职工大会最高理事会代表们力陈自己的意见,慷慨激昂,誓言职工大会必须和工党联合起来行动,改组为一个真正有战斗力的革命组织。

菲利普·斯诺登的同志,英国妇女社会政治联盟的领导人、被称为“全英国最受尊敬的女士”西尔维亚·潘克赫斯特,也急切说道:“总罢工必须有政治意义,没有政治就没有一切,我反对把斗争局限于先前的,那种只是抵抗资本家进攻的自卫性范围之内的企图!”

西尔维娅·潘克赫斯特女士在欧战期间和欧战战后组织的慈善救护活动,挽救了成千上万的英国士兵和他们的家庭,她也因而在许许多多退伍军人里具有极高威望,如果西尔维娅·潘克赫斯特站出来号召军队起义,形势就会大不一样。

西尔维娅也正是这么想的,她奉劝最高理事会那些还想保持体面的绅士们说:“我们一旦失败,丘吉尔就会把所有罪名栽赃在我们的头上,你们难道想变成一个个德国间谍吗?”

和西尔维娅一样,同属于英国工党内左翼战斗派的亚瑟·霍纳也做同样主张:“现在,在还没有行动委员会的地方要立刻组织起来,把所有强壮的工会会员组织成工人自卫团,还要立刻占领、夺取所有生产性的重工业工厂。”

站在右翼和保守立场的代表人物是麦克唐纳,他是工党的创始元老之一,也是老费边社的成员,1911年成为下议院工党党团领袖,在职工大会最高理事会里也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政策上主张阶级合作,反对革命和阶级斗争。

麦克唐纳谈道:“请大家稍安勿躁,不要用怒火代替了你们的理智。我和张伯伦首相今天早上刚刚通信过,首相阁下告诉我政府已经准备让步,只是在重开谈判以前,要先停止总罢工。”

麦克唐纳的话在最高理事会的“绅士”们中获得大批拥趸和响应者,西尔维娅愤愤不平说:“每个城、每个市镇、和每个郡,都向我们报告了群众的团结巩固,他们如此忠实和信任着所谓人民的领袖,可是你们,自称为人民领袖!却在这里谈论着失败主义的妥协。”

在车厢会议室里,最有发言权的人还是当属工党总书记菲利普·斯诺登,但他并非像中国的林淮唐那种超人般的人物,也不是像俄国的列宁、法国的饶勒斯那种天才般的组织家,斯诺登的才能和胆略都只能说是平平,时代的浪潮却让他站在了他不该站的决定性位置。

斯诺登的手里还捏着另一份报告,那是曼恩主席送来的汇总报告——英国工人的行动达到了一种全新高度,在广大地区都出现了群众性的纠察队、自卫团、粮食站和联盟组织,工人的自发力量已经压倒了地方上的黑帮流氓,而且还可能胜过地方上的警察机关。

第一百八十二章 莫斯利

亚瑟·霍纳奉劝斯诺登说:“又有机械、造船等行业的上百万工人投入战斗,全国参加总罢工的人数可能将近六百万人,也就是说在英国每一百人里就有十二人参加了斗争……加上他们的家属,你想一想啊!在中国、在俄国、在日本、在法国……在这么多国家的革命历史上,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革命的前夜像英国今天这样具备如此好的基础条件。”

亚瑟·霍纳的话吓到了麦克唐纳等工党右翼领导人,也吓住了职工大会最高理事会里那群冠冕堂皇的慈善家、绅士和社会活动家,他们从没想过要把总罢工发展到革命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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