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衡和小李坐在胡岩平安排的会见室，抽着一根烟揉着发疼的脑袋。相对于袁雅雯，胡岩平着实可爱的多，从来也没有对孙衡等人摆过校长的架子，却也缺少了一校之长的魄力与担当，想来在他管理第一师范的期间，政绩也就只能是中规中矩。

在孙衡向胡岩平说明来意之后，这个中年人已经几乎崩溃，丧着一张老脸喊道：“怎么又死人了！”胡岩平擦着脑门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孙警官，有什么需要我进行配合的吗？能不能抓紧抓住凶手，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件一件的事情都跟第一师范离不开干系，我是不是也该提前退休了……”

孙衡没有理睬胡岩平的唠叨，将名单扔到胡岩平的桌上，跟他也说明了来意。这个古板的老头挠着头发大喊“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倒是也没有耽搁，就安排了一间小自习室给孙衡他们做询问室，并安排人联系相关男学生。

经历了几乎一整天的询问，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陈晓雯所有的情人似乎都对她的滥交和放荡心知肚明，说辞大多不过是“成年人，各取所需”，或者是“赚点零花钱之类的”，而陈晓雯案发时间是在夜晚，大学生活具有群体性，每个嫌疑人不是在宿舍打王者荣耀，就是在网吧上网，或者结伴去酒吧猎艳，可以说，每个嫌疑人都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案件似乎毫无进展。

当然，这一天也不是一无所获，通过这番盘查，他们对陈晓雯的个性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些陈晓雯的情人对她本人的人品评价都不高，生性刻薄，嚣张跋扈，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把他们这些情人更是当做胯下的玩物。而且，她的身上有着各种怪癖，在做爱的时候，她喜欢sm，而且是施虐一方，喜欢用习惯各种各样的虐待男人，从中取得快感，这使得很多情人只是跟她做了一夜夫妻，便敬而远之。

此外，她施虐性格对人如此，对于动物更是发泄的更加淋漓尽致。她喜欢虐杀小动物，兔子、小猫、小狗死在她手上的不计其数，手段也是极其残忍，比如：对着小狗体内灌肠填鸭，最后让小狗爆肚而亡；再如向小猫的肛门里塞入炮仗，引出长长的引线，最后点燃，炸烂小猫的肚肠；给猫吃猫薄荷，让猫致幻，然后再把它防盗窗台上，让它自己摔下去摔死……等等等，手段极其残暴，甚至还在此后，将虐杀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然后看着这些视频做爱。孙衡和小李听过这些情况之后，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着：“变态，禽兽，哦不，禽兽不如的人渣！”

虽然这些算不上突破性的证据，但是虐杀动物这点，倒是引起了孙衡的注意，陈晓雯的尸检报告说明她是被利爪或者利器撕碎了血肉，那么或许就与她虐杀小动物有关，或者是热爱小动物的人，通过这种方式为被她虐杀的小动物报仇，也或者是，sm爱好者用这样的方式来享受快感？如果是第一种，那么那个李长云一定知道点什么，虽然她的身形与那个手印完全不符，不太可能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但是依旧可能是共犯之一。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难道是兽魂作祟？陈晓雯的所作所为，确实可以下十八层地狱，但是，一般来说，动物由于灵智未开，即便成鬼，怨力有限，要想做到这样实质的复仇几乎不可能，她腿上的印记如何解释？那分明是人的手印啊！无论如何，先见见这个李长云再说。

孙衡和小李忙碌了一天，已经饥肠辘辘，准备先去食堂吃个饭，再去见那个李长云。孙衡带着小李去了第一师范的食堂，点了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等实惠的下饭小菜，吃着工作餐。

本来沉闷的气氛里，小李突然做出一个春心萌动的表情，然后对着孙衡挤眉弄眼道：“孙哥孙哥，六点钟方向，大美女啊，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追求下，你最近总在这里混，这么个美女，你认不认识啊，给我介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