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他曾经猜想，会不会是齐修然在噬灵兽体内看到了什么，这才与齐槿城疏远。但最终，他们兄弟还是重归于好，感情更胜从前，他也就没有再问。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齐修然抬头看天，“我看到了我哥哥内心深处的渴望。”

“他想当皇帝，想将我母亲凌迟处死，让曾经欺凌过他的兄弟都跪伏他面前。”

连景：“……”

这真的会是齐师兄想出来的东西？齐槿城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温和低调。若不是齐修然看到的是他内心的渴望，打死连景也不会相信，齐槿城竟然会这么想。

“那段时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齐修然淡淡的道，“皇族有修炼天赋的，只有我和哥哥二人。从小，我们便来了天净门，兄弟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可我没想到，他居然想杀我的母亲。”

“但是……”

齐修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哥哥的生母沈嫔娘娘，是被我母亲害死的。所以，我有什么理由来责备哥哥想害我母亲？”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齐槿城想为母亲报仇，他有什么资格指责？

“这……”

“我早就知道，我母亲不是个良善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稳坐皇后之位。我也知道，她害死了许多的嫔妃。”

“可那又如何？我是她的亲生儿子，我无法去指责她。”

连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家事，往往是最难说的。

普通的家族尚且如此，何况是皇族呢？齐修然心中想着那么多的事，又如何会开心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