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景看来，无痕公子虽不着调。但起码，他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带出去自然是要带出去的。就算现在不带出去，以后也必然会带出去。

还不如现在，就对他进行考验。若真有什么不对，他也能早做打算。

“带出去也好。”姜珩显然赞同他的看法，“俗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趁着这个机会，早早认清他，也避免以后出乱子。”

“我明白。”

连景立即去找断水真人，断水真人也放出了无痕公子。

被关了一段时日，无痕公子明显沉默了许多。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被连景拎走。

“我马上要去北秦的一个小村子里做事。你可否愿意跟着我过去？”

若是无痕公子不愿，连景也不会强求。

只是日后……无论再做什么，他也不会带无痕公子了。灵阁养得起一个恶灵，他尊重无痕公子的选择。就凭他们往日的情分，他也愿意护他几十年。

“当然要去了。”

无痕公子苦笑了下，神色有些恹恹的。

他这几日，过得很不好。

不是灵体上受了折磨。断水真人除了关了他和曹津宣的禁闭之外，并没有伤害他们分毫。

他是精神不好。

他和曹津宣并没有被关在一起，这也是断水真人的意思。故而在这段时日，无痕公子想了很多东西。

难道，他真的要一直在灵阁待下去吗？

无痕公子是知道的，连景再过几年，必然会外出历练。原本，他不想跟着连景走。灵阁的日子，势必要比在外面好过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