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陈文斌的老婆问道。

“按我们道家的说法，人是有三魂七魄的，魄是身体内的恒星，所以七魄是固定不变的，三魂就不一样了，魂在特定条件下也会离我们而去，所谓‘魂动而魄静’，就是这个意思。有的人是自己丢了魂，有的人是被摄去了魂——不管怎么样，魂失了的人，医生把脉或是仪器检测都查不出病因来，症状就是食减，精神恍惚或是四肢无力，严重一点会意识丧失，感觉异常，视物模糊，神昏谵语，惕而不安，癫狂失眠，再重者休克死亡。””

“那你如何能确定小孩是被别人摄去了魂，还是自己丢了魂？”姜祈道。

“凡施术必有痕迹，”马三元道：“但是现在我却没发现痕迹。如果摄魂的话，小孩子的魂轻，系在空中不容易拘住，需要有东西让他附在上面。你家里有没有木偶、土偶这类东西？”

“土偶、木偶——”她道：“哪里有这些东西？”

“小孩子经常玩耍的玩具算不算？”陈文斌忽然道：“我找一找。”

说着他重新走进小孩的房里，在地毯上搜了一番，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乐乐最喜欢的两个泥娃娃——到哪儿去了？”

“我哪儿知道，”他老婆反射性地说了一句，后来又道：“那天不是家具公司派人过来给乐乐打造书柜吗。乐乐的玩具堆得多，他看到了就说笑了几句，然后特别喜欢这一对泥娃娃，说是像山东高密那边的工艺，还问我记不记得从哪儿买来的。”

“这是你给乐乐的玩具——我哪里知道这是哪儿买来的，”她道：“我看他特别喜欢，也就送给他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什么反应？”姜祈道。

“自然是很高兴了，”她道：“连连称谢。”

“他和你聊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孩子的事情？”马三元道。

“有啊，”她道：“人家是个快六十岁的人了，今年刚抱上孙子，说起育儿经，比我还有经验呢。”

“你有没有告诉他孩子的生辰八字？”马三元皱眉道。

这女人迟疑道：“他既然问到我了，我也没隐瞒，就直说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问得很详尽吗？”陆非因问道。

“那倒没有。”她道：“就是随便拉家常拉了几句罢了。”

“他长什么模样？”马三元道：“细细想一想。”

“就是很普通的五十多岁的大爷的模样，”她道：“绝对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也没有什么显著特点，方脸白头发，脸上还有老人斑。”

起先他们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人有作恶的可能性，但是电话打到家具公司，居然真的找到了这个家具工，陈文斌的老婆一听这声音也道就是这个人，问道两个泥娃娃的事情，人家还记得，说送给小孙子玩耍了，如果要要回去也没问题，隔天就能送过来。

这就扯不上邪术了，陆非因和马三元决定去医院看看小孩子，问题主要还在小孩子身上，姜祁下午有课，不能跟去了，但是嘱咐他们一定要把事情的进展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