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知道在他进门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杜佳佳很明显不是个善茬。

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因为个人原因偏袒邵逸庭，可杜佳佳跟她并没有什么交情，还把她烫成了这个样子，她犯得着还为她说话吗？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许念：……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你推她干什么？”

许念不知道他哪来的心情刨根问底，一时之间有些接不上话。

过了一会儿，顾洺衍才开口道。

“你怕我跟打邵逸庭一样打死她？”

许念略略迟疑了片刻，胆怯的点了点头。

她面前的这个，可是手上有两条人命的男人。

顾洺衍狠狠的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咬牙切齿道。

“你就是活该被人欺负。”

许念缩了缩身子。

之前江宛丽也这么说过。

她懦弱无能，又是个哑巴，所以活该被人欺负。

她又不像那些有靠山的孩子，闯出了什么乱子都有人帮忙摆平，再不济受了委屈也会有人倾诉。

许念什么都没有。

她只能忍气吞声。

顾洺衍大概是不常来医院，跑前跑后忙的好一阵手忙脚乱才给她挂了皮肤科。

杜景琰回了英国，整个帝国宫殿没有他信得过的医生，顾洺衍找的是业界最权威的一个老先生。

既然权威，便势必有点过人之处，包括脾气。

所以顾洺衍把人推到他面前的时候，老先生只是轻轻推了推眼镜，沉声道。

“后边排队去。”

许念：……

她不用抬头都知道顾洺衍的脸色会有多差，他估计活到现在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

顾洺衍一掌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脸色阴沉，一字一顿道。

“先给她看。”

后面排队的那些人也都开始议论了起来，毕竟是S.N的首席BOSS，又顶着一张好看到空前绝后的脸，走到哪里都会被立刻认出来。

梁康抬头看了他一眼，重复道。

“后面排队。”

许念赶在顾洺衍掀桌子之前拉住了他。

［我又不是很疼，排队等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顾洺衍冷冷斜了她一眼。

“你给我闭嘴。”

都烫成那样了还不疼？脸都白了还不疼？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还不疼？

顾洺衍回头，情绪已经非常不悦了，隐隐有砸了医院的冲动。

“你看还是不看？”

梁康本来都已经七十多岁，也算是活到了头，顾洺衍弄不弄死他都是无所谓的，至于医院的生死存亡，跟他这个老医生没关系。

“看可以，先排队。”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整个科室之内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许念硬着头皮又拽了拽他。

“我想吃冰激凌，买完再来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