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1 / 2)

梁王秘史 水依生 4163 字 2020-06-02

众人皆都愣了一愣,还是杨娟儿最反应过来,跑上前来,一把拉住纪凝烟的手臂:“烟儿姐姐,没错儿的,就是你!”

“像,真是像,”舅母喃喃道,“若不看面相,活脱脱就是烟儿姑娘在我面前呐!可是,可是京城传来的消息不应该是假的啊”

“就是烟儿吧,”杨婶儿沉吟道,“否则,也不能一上来就直奔烟儿姑娘的卧房啊!对咱们这儿这么熟悉,肯定是烟儿姑娘!”

纪凝烟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们,舅母对上她的目光,心里似乎明白什么,关紧了门窗,最终还是轻轻开了口:“梁王妃纪凝烟已经死了。”

杨娟儿沉不住气,反驳道:“你做什么胡言乱语,烟儿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就在你面前么!”

杨婶儿摁住了杨娟儿的肩膀,却是温柔看着纪凝烟的眼睛轻声道:“或许烟儿姑娘是有什么苦衷的吧。”#_#77713470

纪凝烟赞许地点点头,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舅母所言不假,梁王妃纪凝烟的确已经薨了。”随即又道,“可眼下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也就是我,不再是纪凝烟了,你们可以给我重新取个名字,随便什么都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就我们四人,烟儿姐姐不妨直说。”杨娟儿蹙蹙眉头,不解地看着纪凝烟。

由于事情太多,又牵扯到皇室,纪凝烟便不愿多言,生怕连累她们,只得长话短说:“总而言之,梁王妃纪凝烟的确是死了,而我,依然在。”

“烟儿姐姐,我知道你没死,可是为什么这样说呢?”杨娟儿看着她,她的眸光一如当年温静无波,杨娟儿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

“一言难尽,时间岂能事事如意。我还有命能够活着回来见你们,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倒没那么重要了。”纪凝烟看着杨娟儿,她脸上的神色微微一转,又转向其他二人道,“你们可信我?”#7.7713470

杨婶儿刚要说话,舅母便打断了她,转向纪凝烟道:“姑娘,不是我们不信你,只是你这话说得实在蹊跷,我们不得不谨慎些,毕竟烟儿姑娘对我们可是有大恩的。你的身量与烟儿姑娘极为相似,穿着她的衣裳也是和她当年一个模样,可是,你的面相,实在是”说这似乎有些为难,便止住了。

说话间纪凝烟已经是揭下了面上的薄纱,撩起了头发,那丑陋而可怖的暗红色胎记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看着杨娟儿她们的惊异神色,纪凝烟微微一笑,双手从耳后撕下了薄薄一层面具,一点点将自己原本的模样露了出来。

“烟儿姐姐!”纪凝烟的面具刚撕下来,杨娟儿就一头扑到了她的怀中,哽咽道:“娟儿可想死你了。”

“我这不是好生生在你面前呢么,”纪凝烟摸摸杨娟儿的头,柔声安慰着,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杨婶儿和舅母,她们脸上也都是惊喜的神色,心中便多了几分柔软,“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烟儿姑娘,不管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咱们都会尽力护着你的,别的不敢说,起码这栖凤桐是烟儿姑娘永远的家。”舅母对上纪凝烟的眼睛,看得出她眼里的为难,“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就是就是,烟儿姑娘要是不说,可就真是太见外了。”杨婶儿也附和着,“当年你跟王爷走了之后便再无音讯,我们也只能通过偶尔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得知你的情况,想你想得紧,又不知道怎么找你,好不容易见到你,可不能不好好说话。”

“烟儿姐姐回来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打算偷偷看看我们就又离开了?连让我们见都见不到。”杨娟儿委屈道。

“这次回来,我没打算再离开。”纪凝烟沉吟道,“京城,我大概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杨娟儿好奇追问道,扎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事情,不过是看透了罢了。”纪凝烟思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说实话,免得万一到时候被人追查还会连累她们,可是看着杨娟儿三人好奇的目光,还是补上一句,“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来得好。”

“说得好。”正听得纪凝烟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推门而入,边说着边鼓掌道,“可是世间万事,总有个公道自在人心。”

纪凝烟定睛一看,原来推门而入之人正是梁君义,身体一下子紧绷了起来,而面色却丝毫不改,淡淡笑道:“昔日梁公子最是喜欢躲在梁上听人说话,今日倒是改了这个毛病去,直接走门了。”

纪凝烟这话一出,舅母和杨婶儿都轻轻掩着嘴笑了,杨娟儿则是毫不掩饰地笑道:“原来梁公子还有这个雅兴,倒真是稀罕呢。”

梁君义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轻轻笑了一笑,道:“让姑娘见笑了。梁某从前鲁莽不知世事,犯下许多过错,还望姑娘宽谅。”

“倒不知梁公子是如何得知了消息,前来了这里?”纪凝烟唇边依旧噙着笑,眼里却闪着冰冷的光。

“梁某一路尾随着姑娘前来,不然姑娘以为自己一个女子在路上怎么一路顺畅平安呢?”梁君义笑道,对上纪凝烟的眸子,“不是梁某前来邀功,只不过是想要再来听听姑娘的琴音,上次听过之后,仿佛绕梁三日,始终绵绵在梁某耳边回响。”

“梁公子倒真是个雅致人儿,”纪凝烟一笑,“只是不知,梁公子可否听过伯牙断琴的故事呢?”

“若论知音,梁某能听得出姑娘琴声中的思罔,亦能听得出姑娘所念所想,”梁君义道,“若此都不算知音,那何为知音?”

“所谓知音,必是互通心意的。”纪凝烟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梁君义,“既然公子自认为是我的知音,那公子能否说说,此刻我心中所想何事?”

“原是伺候魏清怡的秋棠姑娘无意之中受了王爷宠幸,封了夫人,怀有身孕却无福产子,刚巧王爷从大威灵祠祭拜归来时,捡到一对儿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孩儿,王爷好心便带回了府中,命张夫人抚养,魏氏备受冷落,日日在府中反省,没有王爷命令不得踏出画锦堂一步。”梁君义不急不缓道,听得旁人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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