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好,只是他爸爸一直都有些嫌弃她是个女孩儿,因为一直想要一个儿子。”
“她和她父亲平日里相处的怎么样?”我问道。
“也还可以吧,虽然家里没有男孩,毕竟安然也是家中唯一的孩子。”
我刚想开口,“哦,对了。”便被李树给截断了,“我记得安然说过其实爱小的时候安然的爸爸对安然挺好的,自从高中之后就总觉得她爸看她哪哪儿都不顺眼。”李树说道。
“高中?”我问道,“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个算命先生,真是搞不懂李叔叔,明明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怎么就会相信一个算命的呢?”李树说。
“算命先生!”我在嘴巴里重复道。
“徐警官,您是不知道,李叔叔在家里还给他那根本都没影的儿子准备了一个房间,比安然的都好········”
李树确实是没有撒谎,她的一些列描述和我之前和谭林森去李家了解的情况基本一样。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当然是安然说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尤其是上大学的时候,安然每次从家里回学校都是积一肚子气,有些时候我都觉得安然很可怜,怪不得后来安然就不怎么回家了。”
李树还是那么健谈,这点和最初见到她的时候是一样的。
在我起身之际,我注意到我对面的床上很醒目的三个字“莫甘娜。”
“莫甘娜就是你们宿舍离开的那个人?”我问道。
“是啊,搬走有一段时间了。”李树说。
“还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吗?”我问道。
“开学没多久就搬出去了。”
“那也有一年的时间了。”我自顾自的说道,我驻足在莫甘娜的床铺处没有离开,看着上面依旧崭新的三个字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不管是在之前案子上还是按照常理来看,宿舍里一旦有人搬出去,床铺上以及桌子上的一切关于她的标签就都会随着时间满满的褪去。
我转身看向李树的床铺以及苏渐的床铺,虽然她们是一直在宿舍里住的,但是住了一年之后她们床铺上面的标记都已经不见了。
在我恍惚之际我忽然间注意到李安然床铺上面的“李安然”三个字却又是非常的清晰。
“李安然的床铺名字看起来很清晰啊,她是不经常在这住吗?”我问道。
倏地,我察觉到李树似乎有一丝的紧张,“啊,当然不是,她是在这住的。”她说。
“那你的标记好像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我走到她面前说道。
“是安然保护的好。”须臾,李树说。
但是我注意到李安然似乎并不是那种爱整理东西的人,这点她和自己的父亲是截然相反的,别说是整洁强迫症了,就算是一些基本东西都没有恢复应该在的位置,而且无论是在宿舍桌子上还是家中的房间里,都是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垃圾。
但是对于李安然来说,如果她确实是一直在学校的宿舍里住,她上面的名字为什么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磨损的痕迹。
“苏渐经常在宿舍里面吗?”我问道。
“呃········”
“到底在还是不在啊?”我再次正式问道。
“有的时候不在。”
“她去哪儿了?”我问道。
“徐警官,您是知道的,苏渐她之前是有男朋友的。”李树说道,只是有些结巴,比起刚才,她已经不那么自然了。
“是管理学院的那个叫做余唐人吗?”我问道。
“没错。”
“我听说管理学是有两个叫余唐的啊!”我问道。
“是,是有两个。”
“你好像跟另一个余唐很熟悉的样子?”我问。
“熟悉是谈不上,不过因为是安然介绍给我认识的,所以·······”
“所以你和他走的挺近的?”我问道。
“没,我没有。”
“那是什么呢?”我问道。
“徐警官,我求你,你不要再这样子问我了,有些事情我真的是不能说,但是我请您相信我,对于安然的死我真的是非常痛心,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啊!”李树恐惧的眼神里似乎闪现出来一丝紧张还有一丝诡异,眼眶里的液体究竟包含着几种情感,一时间我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