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有什么不能说
的?”⑤
萧允礼对楚知许的担忧分外不解,拍拍
他的肩膀道:“听言, 你不要小瞧人类趋利
避害的本能,现在的情况该做什么选择,他”
应该清楚。
楚知许无法告诉萧允礼他和楚怜的关系
到底有多复杂。
如果他只是单单肩负起兄长的使命,那
只要养着楚怜,随意他死活就行了。
可楚知许终究是有那么一点动心
的。
他不惧怕任何,唯独看不得来自楚怜的
冰冷目光。
沉浸在低气压中的楚知许,并没有注意
到萧允礼看他的视线深了——些。
萧允礼看了一眼皱着愁眉的楚知许,视
线下落到桌案上的酒盅上。
他看着楚知许月似的容颜,勾起唇角,
带着笑意的声音,毫无芥蒂的说道:
“听言,
前方休息一下吧,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喝
酒了。’”①
楚知许兴致不高,但萧允礼的话,因为
身份的悬殊,他一贯当做命令来执行,所以
点了点头。”
“好
马车停在了一处比较平坦的树林,萧允
礼先下了马车,让守卫在一-旁的暗卫与马夫
离开,才对楚知许伸出了手:
虽然此时无
月,但听言在此,让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近
在眼前。”
楚知许抿了抿唇,自己从另一-侧下来了。
他从桌案上抱下来的玉杯递了-个给萧
允礼,却在萧允礼接过之前,先行松了手。
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玉杯落在泥土里,虽
然未曾破损,但楚知许想要表达的已在其中。
萧允礼错愕的望向楚知许,却只见- - 身
白衣的他绝色清冷,看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
的决绝:“殿下, 我想我早已明确的说过,
我权当您是知己,并无其他情愫,若您一-再
纠缠,那这萧国丞相,还是另请高明吧。”
楚知许说的冰凉,萧允礼宽袍大袖下的
双拳,缓慢的紧握了起来。
他从未想过楚知许竟然会这样给他说话。
萧允礼的视线落到楚知许身后的马车,
回来的时候,眼里莫名又有了温度:“听言
是在说笑吗?”
未曾等楚知许的答辩,他先发制人的说
道:
“我们现下是出来叙旧的,那些风月之
情,若你不愿听,那我就不说了。”
楚知许酒量酒品都是一等一的好 。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楚怜那样气他,想必
楚知许也做不出那样的混账事来。
但萧允礼的这酒似乎格外的烈,楚知许
才喝了两口,便感觉头脑有些发热了。D
他皱着眉,摇摇头,企图驱散晕眩,未
果,迷迷糊糊的又喝了一口。
一旁坐着的萧允礼,靠着楚知许的那只
手撑着地,一手伸到旁边,将酒盅里的酒,
全数倒在了土里。
他的视线从蓝天下撇,似乎是随意的落
在了楚知许的脸上。
楚知许粉白的面上泛红,醉眼朦胧般半
合着忧愁的眼眸,白玉般的指尖捏着雕刻精
致的酒杯,正将酒液往嘴里送。
他淡色的唇挂上了些透明的水迹,好像
是被人亲吻后落下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