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感觉胃里一阵翻腾，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好恶心。

他也是，花满楼也是，这个世界也是。

呼吸骤然加重，楚怜看着眼前冷雅清正的人面上的疯狂，只是低低的喊了一句：“师尊。”

胸口一阵血气上涌，他一个没忍住，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一片雪白的衣，仿佛连眼前也模糊了。

“小怜！”花满楼出口激他，不过是觉得心里气不过，说出来看着楚怜痛苦，他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花满楼急忙把楚怜揽进怀里，伸手按在他纤细手腕的玄机锁上给他输送灵流稳住伤势，却被一只白嫩冰凉的手握住了手。

很微弱的力道，甚至手指都抓不紧他的手腕，只要轻轻一动便能挣脱。

“把药……给我。”

花满楼低头看去，看着楚怜眼角溢出泪水，开口说话的时候，唇边的血丝不断流出，甚至染红了他半张苍白的脸。

声音很虚弱，很小，但他仍然一字一句的拼命说道：“师尊，别再……别再耍小怜了啊，把药给我吧……”

花满楼感到窒息，感到痛，他缓缓的喘着气，哽咽着，艰难的说出一个好字。

寒墨染扶着昏迷的纪陵川前去宁折长老面前求医，但对方一听说他们是楚怜门下的人，连见都不想见，就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寒墨染叩门的指节都破了皮，血迹沾染在宁折府前的石门上，显除了几分可悲。

他终于知道宁折是不会出来了，停了敲击的手，想着扶纪陵川回去，但放下手时，心里又升起了几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