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医院的路上，白沫醒过一回，清秀可人的面容满脸的血，视线虚虚的看见车镜里面的自己的时候，还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白求雨听见她微微抽气的声音，镇定了些心神，看着前方的路冷声问道：“为什么不反抗？”

白沫声音很虚，唇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一样。

但她不敢让自己睡过去，怕再也醒不过来，气若游丝的回答着白求雨的问题：“你不是女孩子，你没有办法体会到被抓住头发一下扣到车玻璃上，又被拉起来扇了一耳光，眼冒金星眼一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大，你表姐我又不像你身手那么好，能跑就直接跑，不然我反抗给他的痛，只会让他更加的想伤害我，变得更暴虐。”

“只是今天……我是在忍不了了。”她说着，眼里的泪珠滴落：“他居然想让外面的人进门？今天是林卿卿，那明天呢后天呢？只怕会有……会更多吧。”

白求雨不想对白沫的婚姻做什么评价，他们本来就是表叔表嫂和齐家签订的商业联姻，不幸福也不奇怪。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那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就非要到逼不得已的地步才肯给家里人报信吗？”

白沫僵了一下身子，笑容有些苦涩：“我们哪里算一个家啊？不过是各个旁系分支建立起来的藤蔓，把我们都套的牢牢的，逃不了，就只能搭伙过日子罢了，你只是我的表弟，我哪里能麻烦你。”

白求雨沉吟了一会，淡声吐出一个字：“离。”

“什么？”白沫呆了呆，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白求雨冷声：“离了吧，我白家的人不是让人欺负，离婚协议书让你的律师帮你准备，他要是敢不离，我这次卸他胳膊，下次就敢卸他脑袋。”

他的父母挺喜欢白沫这个侄女的，要是他不管，估计以后知道了，又要逮着他一顿说道。

白沫表情僵硬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好。”

既然齐泽要这样，她也没有挽留的必要了。